“白玉道友保住了,來日等待機緣,自可復生。”

眾人一聽,都鬆了一口氣,看鐘離元的輕鬆樣,應該沒啥太大的問題。

而且復生?那他們日後是不是都有機會復生呢?

鍾離元掃了眾人一眼,淡淡道:“修行之事,當自強不息,若將一身性命繫於他人,熟為不智。再則,此法風險不小,若是此牌受損,怕是要萬劫不復。”

眾人聞言一凜,尤其幾個年紀小的,道心不堅,最容易受這些東西誘惑。

“凌小友,白玉道友的注生牌便由你保管了,千萬小心莫要碎了。穢物更是沾不得!”鍾離元將那枚玉牌遞給凌傑。

“多謝前輩!前輩恩德,沒齒難忘!”凌傑接過玉牌,就要跪下去。

“且住,不講究這些虛禮。”鍾離元止住凌傑的動作,扭頭就要離開。

“前輩……”凌傑吞吞吐吐的。

“怎麼?”鍾離元疑惑道。

“凌小友初入修行界,怕是什麼也不懂,不若先跟著我等,也好代白玉道友照拂他一二。”趙緒說道。

“趙前輩所言甚是,晚輩從小隻在黑水河附近活動,對外界知之甚少。另外還想請教一下這機緣大抵是什麼樣的?”凌傑見有人幫腔,連忙道。

這凌傑也沒表面看上去那麼憨厚老實啊,給我耍心眼呢。齋蘸之法和這祈生都算隱秘,先前未曾遮掩,有些冒失了。他既然這麼想留下,日後自然也有辦法拿捏他。鍾離元如是想到。

“機緣機緣,天機不可洩露,時候到了,機緣自然就來了。白魚口民生凋敝,百姓愚昧,你正好協助東來安撫此地百姓。”鍾離元道。

“晚輩正有此意,晚輩先告退了。”凌傑拱手告辭了。

“師尊,可要清點一下此番收穫?”沉意問道。

“先去看看少乾吧,此番苦了他了。”鍾離元道。

少乾這孩子,命不大好,童年時就成了孤兒,四處流浪,苦於求生。後來遇到前身這嫉妒心過剩的師尊,隔三差五的虐待打罵,還讓他承擔家務。

好不容易熬道了【新】師尊上線,又見師弟妹們個個優秀,心裡生怕再被拋棄,極力證明自己。

一個臥房裡,艾安德正給少乾敷著黑乎乎的藥膏。這是鍾離元秘製的還真返肌膏,對雷火外傷頗有奇效。

鍾離元帶著眾人走來,看見少乾身上露出的青黑瘢痕,鼻子有些泛酸:“苦了你了,少乾!”

少乾正要掙扎起身行禮,被卻鍾離元一把攔住,只得勉強笑道:“能幫師尊的忙,弟子就很高興了!”

“你是好樣的,不愧是為師的大弟子,諸弟子的表率!”鍾離元手指搭上少乾的手腕,一縷縷同源法力進入其體內,為他修復破損的臟腑。

“大師兄勇猛果敢,師弟佩服!”洛歌對著少乾一拱手,臉上浮現敬佩之色。

“是啊,大師兄操控雷雲,破解法陣,太厲害了!”沉意道。

少乾不好意思的道:“哪裡厲害了,全託艾長老的陣法加持和那麼多雷丸。連師尊的火雲都被毀了!”

“少乾師弟精通雷法,才可發揮出這麼般的威力,換了我們可做不到。”徐東來道。

“大夢澤水汽充沛,你師尊精通諸天雲禁,還怕沒有云駕嘛?”艾安德也一笑道。

眾人都是會心一笑,鍾離元的心情也不錯,弟子們的關係更親近了,這才是同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