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的男人皺著眉頭,此刻才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她的體溫彷彿有點太高了,燙得怪異,而且她的那雙大眼很渙散,也許根本不知道她看到的是什麼。

她嬌軟靠在他懷中身體軟做一團,男人輕輕的嗅了一下,她身上帶著一些酒氣,但不是很重,看起來不猶如喝醉了,既然不是喝醉了,那必定是其他原因。

男人的目光變換了一下,會有這樣的反應,不是喝醉,那就是被下了不該下的東西。

換句話說也就是,這個女人並不是有人送到他這裡來的,他還在奇怪,上回宴會,已經有人讓她來他跟前露過臉了,他已經表現出了不喜歡,為什麼還會找個他不喜歡的女人來爬他的床。

“唔……”古尋菡已經失去身體的控制權,她難受地從喉嚨發出輕輕的哼聲,腦子裡的理智彷彿都被身體裡的灼熱燃燒殆盡,猶如被困在陷阱裡掙扎求生的小獸,徒勞的掙動卻無能為力,只能等他人宰割。

男人此刻就是她唯一的解藥,令她不受控制地緊緊貼上去。

“我好熱啊……”古尋菡難受地磨蹭著,從體內發出的火熱讓她扯動著自己脖子上的衣物。

她的腳軟了一下,不經意間,唇擦過男人顯得無情的薄唇。

一陣清涼傳來,就像點了火,發現了能讓自己不那麼熱的東西,小臉都是驚喜的神色。

“不要動……”古尋菡雙手爬著男人的肩,踮起腳尖貼上去,一下子親在男人的唇上。

那男人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古尋菡卻倘若無事,兀自在他身上尋找著清涼。

被這突如其來的親近打亂了手腳,男人不知該如何是好,回過神後,只能握著她的腰將她推開。

古尋菡失去清涼,想靠近還不讓,只能委屈地看著男人,一雙滴溜溜的眼睛溢滿水光,過不到一會兒,她就神智朦朧的拉著領口的束縛,想讓自己不那麼熱。

男人眼神閃了一下,呼吸一滯,卻咬牙硬是別開視線。

生平第一次陷入左右為難的境地,竟然是因為一個女人,他有些哭笑不得,略感棘手的看著她。

要是就這樣讓她丟出門外,別說她會發生什麼事,他自己心底也奇怪的捨不得。

可是她這模樣,要是讓她待在他的房間裡,他真懷疑自己能不能受得住誘惑。

假如真的順應她的祈求,明天早上恢復神智的她會不會怨恨他?

寧昊焱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什麼好人,從小到大也很少對異性有不同的感覺,雖然他還抓不住那到底是什麼,但是本能叫他不要輕易鬆手。

這會兒不是在寧家,也沒有辦法把家庭醫生叫過來,若是打電話叫前臺去請醫生或者是叫他的助理去叫醫生過來的話,這件事情肯定瞞不下去,那些小報記者肯定聞風而來,明天肯定就會有八卦新聞面世,他最討厭這些麻煩事。

正在男人苦思決策的時候,跌坐在地的古尋菡動作極快,差點拉開自己的衣物。

寧昊焱目光一凜,快步走到她身前,制止她的動作。

手臂被人抓住,一陣清涼傳來,古尋菡開心不已,急切的朝他靠過去,正想抱住他的時候,彷彿感受到了什麼危險,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脖子後方傳來一陣疼痛,她只覺得眼前一黑,軟軟的倒了下去。

看著昏倒在懷裡的女孩,寧昊焱頭疼極了,他揉了揉額角,不明白只是突然起意來這家酒店下榻,為什麼會遇到這種事?

一個嬌滴滴的女子躺在他的房間,剛剛兩人拉扯之間,他的脖子被他劃了好幾道紅痕,看著就像兩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嘆息了一聲,猶豫片刻,將她抱回床上,打通了一個人的電話。

“穆勝傑,幫我一個忙。”

過不了一會兒,他酒店的房門就被敲響了。

“好久不見啊兄弟,你是不是特別想我?連夜ca我來,是不是迫不及待想見我?而且還要帶護士,還不能讓人知道?不會是想讓我跟你做設麼見不得人的事吧?”

門外的男人相貌俊美,似乎有混血血統,臉上的笑容明亮的刺眼,是一個特別能開玩笑的人,他的身後跟著一個穿著連衣裙的女人

一看到這個人,寧昊焱的頭就更痛了,但是他沒有辦法,所有的朋友中,除了他比較能守住口風,又是學醫的,其他人選的都不太好。

他面無表情地側開身,示意兩人進來。

“整天腦子裡在想什麼?讓你來當然是有事,你幫我看看她。”

寧昊焱將套房裡的臥室房門開啟,示意他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