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侍女默默跪著,任由紅酥將她們胳膊胸部露出。

皇上一看,深吸一口氣,果真,傷痕累累,十分可怖。這女人,見了自己那樣乖巧,私底下竟然下此狠手,當真可怕。

琳琅拼命搖頭,“不,這不是妾所為。妾平日待你們雖不說親如姐妹,也和善大方,為何如此陷害妾。”

她平日,最多也就是十分憋屈時候,拿針紮她們幾下而已,哪裡用過這種容易暴露手段。用針紮,只要不十分密集,外人根本看不出來。她又不是傻,怎麼可能這樣毆打侍女。

這些人,到底是受了誰的指示。

皇上見此情景,十分厭惡琳琅。本就不喜歡,不過是為了讓她將明珠接來,這才對她好上一二。誰知竟然是如此惡毒之人。

琳琅見皇上要將她殺死一樣,拼命磕頭,“皇上,這一切,定然是淩貴妃陷害。她才是那種離不開男人的無恥之人,妾是被她陷害。”

正在這時,淩五從外面進來,掩袖道:“什麼味道,這樣難聞,原來是一股騷狐貍味道。就這樣貨色,也敢進宮。”

她盈盈走向皇上,“皇上,妾那裡聽到訊息,說這裡出了大事。妾還想著,和蕭貴人怎麼也是早就認識,想給她求個情。如今看她這樣不識好歹,妾可不能這樣傻了。”

琳琅怒道:“當初不是你和幾個男人鬼混,被我看見,拿住你的把柄,這才陷害我。皇上,如今她宮中幾個小太監,就是當初姦夫。”

淩五笑出聲來,“這人真是瘋了。我乃堂堂鎮國公府嫡出小姐,豈會做出如此齷齪之事。皇上,您要是不相信妾,反倒相信那個女人,將妾逐出去就是了。本來妾就覺得這宮裡十分憋悶,還不如在國公府當姑娘時候自在。再說了,那個叫紅什麼的小侍女,可是蕭美人貼身侍女。她說的那樣真,皇上派人去查證便是。”

皇上見美人發怒,當即作揖求原諒。

淩五不屑,“好像誰稀罕當這個貴妃,不過就是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小妾。要不是心繫皇上,妾何況來著。再說了,妾一貴妃,還是受寵貴妃,會為難她這個不受寵的小人物?笑話。”

皇上連連說是,他也覺得,貴妃實在是沒必要陷害這個不受寵的小妃嬪。而且,以貴妃潑辣手段,根本不找理由,帶人就打。

上次,有個不聽話的小妃子揹著貴妃來勾搭他,貴妃直接帶人砸了那人宮殿。

貴妃就從來不是暗地裡使壞的主,不喜歡誰,明著就欺負。他就喜歡貴妃這樣性子,活脫脫京城女霸王。在他這裡也是,高興了哄得他找不到東南西北,不高興了,能捆起來就折磨。

皇上本待將琳琅處死,還是被淩五勸下,只讓人關進冷宮。這個冷宮,可不是皇後那種禁足自己宮裡,而是的的確確廢棄冷宮,荒蕪至極,且無人服侍。

淩五為了將案子做事,派皇上心腹親自跟著紅酥去一一查證琳琅醜事。

這一查,當真不得了,紅酥說得都是好的,這蕭美人可真是個人物,耍的皇上團團轉。

這樣女人,竟然敢明晃晃給皇上戴綠帽,反了天了。

皇上氣得直接病倒,連叛匪攻打京城都顧不上照顧。從來只有他尋歡作樂,哪裡有女人敢這樣對他。

淩五前去安慰,“皇上,不過就是個小小貴人,又不是正經主子,您何必為了她生氣。”

皇上嘆氣,“好在有你,不然朕活著當真無趣。這陣子也不知道怎麼了,身上力氣很是不足,像是被抽空一般。”

淩五流淚,“都是那個小賤人給害的。皇上,待妾一刀宰了她。您可一定要好起來,如今皇城都快被圍,妾心裡甚是惶恐。”

“這可怎麼辦?”皇上唬了一跳,“不是說還在冀州?”

淩五痛哭,“皇上,都快破了城門了。將士正在死守,奈何蜀王太過強悍。您趕緊給各地發出急詔,讓他們前來救駕才是。淩澈那裡,別人再詆毀,也還是好的。不然,他那樣多兵力,真有異心,直接反撲京城才是。還有明家軍,定國公一直在朝中,可見並無二心。其他各地也多有衷心將領,還請皇上盡快定奪。”

皇上見美人哭得那樣可憐,更是六神無主。這一生,他除了會吃喝玩鬧,當真不知道該怎樣應對這種大事。

“好好好,都聽美人的,可我躺在這裡,如何是好。”皇上很是無助。

淩五想起大太監黃忠所說,便建議,“皇上,左相統領內閣,這事您只需吩咐下去,他自然會來做。且定國公,還有我父親鎮國公,也都是忠心耿耿,可以輔佐。”

皇上哪裡還顧得這些,只想著活命,聽淩五所說,吩咐黃忠將口諭下達。

“愛妃,到了這個地步,萬一他們來晚了,咱們可就玩了。要不,咱們先從密道逃跑可好?”皇上也是真怕了。

淩五這才知道,皇宮裡竟然有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