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夕陽灑滿大地,淩澈終於將皇宮踏平。他身穿盔甲,提著刀,一步步走來,刀背上的血一滴滴留下,在地上形成一條耀眼的紅線,比夕陽還要紅上幾分。

淩澈走進大殿,就看到一個男人想強要了一個女子。呵,死到臨頭,這昏君還不忘女人,真是石榴裙下死了。

那女子在反抗中向淩澈往來,一雙杏眼滿是淚水,連連求救:“救命。”

淩澈忘不了這雙眼睛,這是從小就駐紮在他心裡的大眼睛妹妹,很美好很善良的妹妹。

竟然被那個骯髒的男人摟在懷裡!

淩澈一躍而起,用刀砍掉了那個男人的雙手。鮮血噴出,卻獨獨沒有噴到妹妹的臉上。

她還是那樣好看,比陽光還要溫暖的美。

“我怕血。”妹妹哭泣道。

淩澈將盔甲退下,蓋在鮮血之上,“不怕,看不到了。”

妹妹很是委屈,“可我這裡有血啊。”她指指自己的脖頸。

細細的,白白的,嫩嫩的,偏偏有一道血絲。這該死的昏君,這修長美麗的面板。

淩澈將妹妹攬在懷裡,低下頭,用嘴慢慢吮吸那血絲。好一會兒,他才抬起頭來,“看,一點血跡都沒有,不用怕,有我在。”

明珠小臉一紅,低聲道:“嗯,我知道,有你在。可我有些冷……”

淩澈將她抱在懷裡,“我的火力很壯,抱著你會暖和。”他現在全身都是火,抱著小小的身子就好受很多。

“看,我連撥出的氣兒都是涼的。”小小的她嬌氣道。

淩澈吻上來,用全身的熱量溫暖她。

這還不夠,小嬌嬌身子還是冷,好可伶。淩澈脫下兩個人的衣服,完完全全帖在一起,這樣才能真正保暖。

他忍不住用全身最熱的地方溫暖她。進去後發現,她裡邊也很熱啊,像是一個暖暖的火爐一般,讓他覺得人生最美好不過如此。

只是,她突然嫌棄,“你的鬍子好渣,我不用你來暖。”

淩澈一下子就軟下來,從夢中狼狽醒來。

孃的,淩澈心道,在別人家做客竟然做這種丟臉的夢,褲子都濕了。

夢中,她那麼柔軟,那樣真實,將他整個人都燃燒起來。他忍不住拍了自己臉一下,想什麼呢,真是魔怔、禽獸。

淩澈深深呼吸一口氣,摸摸下巴。還好,這世沒留鬍子,她不會嫌棄紮。

淩澈臉都紅了,好久沒做這種夢。估計這陣子沒打架,憋著一股火。今兒見了妹妹,又喝了酒,竟然就做了春夢,簡直丟人丟到心上人家裡。

問題是,褲子怎麼辦。女人家出門還都帶著兩套換洗衣服,以防萬一。可他一個糙男人從來沒有這樣精細過。

淩澈看了看床單,還好,量雖大,好歹都被褲子兜住了,沒流出來。

沒辦法,只好將成團的東西刮掉,再將褲子晾幹。好在是夏天,幹起來也快。

等過了一個時辰,褲子已經半幹,氣味也完全散去,淩澈才敢叫人。

今兒來,他不僅是看妹妹,還有正經事做。

淩澈硬著頭皮求見三舅舅。反正以後都是一家人,不用講究那樣多,對不對。

三舅舅看淩澈神清氣爽,忍不住暗探這小子身體還真不錯。幹了那麼多酒,不過休息一會就完全緩過來了。

除了這小子對明珠有意思這點,其他還挺對他胃口。

二人客套一番,淩澈示意三舅舅屏退眾人。

三舅舅皮笑肉不笑,“說吧,就咱們兩個,不用拐彎抹角。”

淩澈便笑,“還是舅舅爽快。不瞞舅舅,我正在做私鹽買賣。可您也知道,這年頭,那些官家都將鹽視作自家買賣,這生意很不好做。我倒是不怕和他們鬥一鬥流血,只怕連累無辜百姓。”

三舅舅瞥了他一眼,這臭小子。拉著他做了洋貨生意,現在又想拉著他造反。“我們家人口多,不敢和私鹽沾上關系。老老少少的,總要為他們著想。再者,也不缺這點買賣帶來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