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姑娘,你是說,韓兄是沈姑娘的意中人?”賀竹不敢置通道:“這可不能說笑啊陳姑娘,韓兄和沈姑娘?這怎麼可能呢?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韓東驚了,結結巴巴道:“是啊,賀賢弟說的對,這壓根就不可能啊!陳姑娘別開玩笑了,這個玩笑一點兒都不好笑,你說的沈慧沈姑娘,我認識她,她不認識我啊!”

陳媛沒理韓東,依舊看向賀竹,問道:“怎麼不可能?你為什麼說的這麼絕對呢?”

賀竹遲疑的看了韓東一眼,說道:“韓兄他雖然很優秀,但和沈姑娘相比,門第還是差距太大,沈家不可能同意的。”

“你也是這麼想的嗎?”陳媛看向韓東,問道。

所有人都看向韓東,韓東臉上的汗都快淌下來了,現在他無比後悔自己為什麼要來湊熱鬧,為什麼湊了熱鬧還不快點兒走,磨磨蹭蹭幹什麼呢?

是酒宴不好喝,還是舞不好看呢?怎麼就這麼欠呢!韓東恨不得給自己幾個嘴巴子,打暈更好,醒來這種尷尬的情景就會像一場夢一樣。

“這是誰啊?你們有誰知道?”路人甲問道,他有點兒沒看懂這個故事線的發展脈絡。

“看著眼熟,姓韓?長的人五人六的,你看那小膽兒,都快嚇哭了!”路人乙是位黑胖壯漢,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小白臉了。

“哎,你們看他跟那個韓三平長的是不是挺像的?”路人丙發出疑問。

“別說,是挺像的,尤其是那眼睛,那嘴,活脫脫就是韓三平翻版啊!”有認識韓三平的路人丁附和道。

議論聲漸漸變大,公堂上的人也都聽到了,陳媛高聲道:“這位大哥,你可以上前來說一下你口中的韓三平是什麼人嗎?”

路人丁一時間還有些害怕,一邊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一邊擺手道:“我也是隨便說說,當不得真,當不得真,興許是我看錯了呢!”

陳媛笑道:“這位大哥不用害怕,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對您口中剛提到的韓三平有些好奇,您跟我細說一下就好。”

......

“就是的,有甚可怕的,陳姑娘就是好奇,又不要你的命,你推脫啥嘛?平時看你挺能吹的,一到真章就慫了!”路人乙黑胖大漢嗤笑道。

“就是,怕啥,你一沒犯法,二沒偷人的,你怕啥?”路人甲也說道。

路人丁被擠兌的沒了面子,也是一咬牙,對哦,他也沒犯事,不就是上公堂說說話,有啥可怕的!

“小人見過大老爺,見過眾位貴人,”路人丁團團鞠躬問好。

“不用緊張,”陳媛安撫道:“不知大哥口中的韓三平是何人?與韓公子又是何關係?”

陳媛瞥了一眼韓東,發現他整個人緊張的不行,陳媛心想這心理素質也太差了吧!

“回姑娘的話,這韓三平吧本是南城一個替人寫文書為生的窮秀才,偶爾還寫寫狀紙啥的,要是這樣的話吧,大傢伙也不會對他記憶這麼深。

五年前吧大概,這位韓三平韓秀才不知道怎麼勾上了一個縣令的小妾,人家縣令下鄉公幹,三個月沒在家,結果這小妾到倒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這不就查出來是韓三平和那小妾通、奸,韓三平讓人打個半死,小妾也被灌了一碗墮胎藥,一屍兩命死了,這事兒當時一度鬧的挺大,也算是年度新聞了。”

“隱約間聽說這韓三平身子受損,一直吐血不止,沒過多少日子也就撒手走了,好像她那妻子捲了家裡的錢財也跑了,只剩下一個寡母帶個孫兒過活。

那韓三平被打的時候一直嚷嚷著自己是名門之後,得罪了他肯定沒有好下場,但那縣令也是個有後臺的。

又打聽出這韓三平家中窮困潦倒,沒管那些個事兒,直接就打了人,過後也沒見有人來為韓三平報仇,這事兒也就漸漸淡了下去。”

......

“名門之後?”陳媛不由問道:“哪個名門?”

“小人不知,”路人丁解釋道:“這也是韓三平自己說的,是真是假都說不清,不過大傢伙都說這是假的。

要是真的的話,他也不至於混的那麼慘,勾搭縣令的小妾估計也就是為了騙兩個錢兒花花。”

韓東的臉色很憤怒,很生氣,能看出來,他的臉色很差,陳媛已經很確定那個韓三平和韓東是父子倆了。

“你為何說韓公子與那韓三平長相相似?”陳媛問道。

“小人也不敢確定,只是那韓三平實在是個‘名人’,小人也見過他數次,不過那已經是五年前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