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德林,你還有何話說?”甄顯大聲喝道:“人證物證據在,容不得你抵賴,還不從實招來!”

錢德林無語,能賴誰呢?只能賴自己嘴快!

他不吭聲,遠遠看去,他的表叔在不遠處給他打手勢,他頓了下,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面對甄顯的質問,他忽然笑了。

甄顯皺眉看著他,好在沒等他質問,這貨自己就開口了。

“既然瞞不住,索性就不瞞了,”錢德林說道:“是,是我找人給碧玉下的毒,我就是想毒死她。”

“你自己找人,無人指使?”甄顯面無表情道。

“並無,全是小人自己的主意,”錢德林一臉真誠,也不知道是希望誰相信,或者說是想讓自己相信。

甄顯早就才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從把這小子抓來他就知道結果不會變,但他還是要問,大家肯定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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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兒好著呢,魏喜在那探頭探腦的,他早看見了,魏喜都來了,他是貼身伺候那位的,那位當然也來了。

他就是要給太子一個教訓,別以為他不知道這錢德林到底是替誰辦事的!

說是太子妃孃家一個管家的遠房侄子,其實不就是為太子辦事的嗎。

他把人拎出來這麼一問,肯定就全看在皇帝的眼睛裡了,這位皇帝眼睛裡可是不揉沙子的。

他可不管太子是不是儲君,只要他還是京兆府尹一天,就不允許有人在他的地盤上動手動腳的,這是看不起誰呢?

他不怕報復,只要他抱緊了皇帝的大腿,就沒人能把他怎麼地!

至於他這次上眼藥,太子登基以後給他穿小鞋怎麼辦?呵呵,那也得太子有那個命才行啊!

他也不是瞎的,皇帝對太子的不滿,只要長眼睛的都看出來了,更別說,太子資質平庸,還有幾個兄弟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盯著。

一句話,敢衝他伸手的,手打折!

......

甄顯現在才覺得,做一個純粹的保皇黨,當一個純臣是多麼幸福的事兒,皇帝手裡能用的人很多,但做到他這個位置的,又能堅決支援皇帝的,壓根就沒有幾個。

他出身寒門,娶的妻子也是寒門,兒子還沒娶親,他也沒打算給兒子找個高門大戶的。

他心裡有數著呢,他本身就能作,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就他這性格,要不是堅定的站在皇帝這一邊,早不知道上哪兒挖泥去了!

再說了,他也沒打擊報復啊,審個案這不是很正常的嗎,皇帝就算是懷疑他也沒有正經理由啊,壓根就站不住腳。

想到這,甄顯心裡更是得意,忍不住給自己點了個贊,但面上還是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

“你毒害碧玉的原因是什麼?本府查到,你與碧玉素不相識,不曾結怨,你大費周章的害人性命,總要有個理由。”

錢德林想了想,道:“碧玉姑娘有一次上街不知道買什麼東西,錢袋子被偷了,我幫她把錢追了回來,她卻冤枉我是小偷。

我很憤怒,我這個人很記仇,自那之後我就記恨上她了,好不容易看她倒黴了,我可不就得出口氣嗎!”

甄顯示意一臉焦急想要解釋的碧玉先安靜下來,都不用再去證實,這個故事一看就很扯,根本站不住腳,但是,他也看出來了,這貨是打定了主意死扛到底了。

嘖,這可不好辦了,這人自小就跟衙門打交道,知道他犯的事不至於殺頭,也是有恃無恐啊!

甄顯視線轉到沈諭身上,他本身也不是想盯著錢德林捶的,“沈公子,碧玉在大牢裡被下毒,此事你可知曉?”

沈諭一臉的莫名其妙,碧玉被下毒跟他有啥關係?這幾個貨他一個也不認識啊,沈諭搖搖頭,他就是吃個瓜好嗎!

“你可知這錢德林是何人?”甄顯開口說道。

“他不是一個開賭坊的嗎?”沈諭不解的同時還有些不耐煩,能不能別什麼香的臭的都往他身上按,他這不是垃圾接收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