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王一死,慶王府幾乎亂成了一團,以前他再病重,只要還在,就是慶王府麾下大臣的定海神針。

祁奕站出來,以強勢的手段按住了幾個想要作亂的大臣,只要有鬧事的苗頭,通通下入大獄。

慶王的一生頗為傳奇,先是順利接下慶國當上國君,卻因為剛愎自用,傲慢自大而變成了番王,就是這樣也沒把他打倒,番王他也做了二十年,這中間一直努力想要複國,可以說,他的後半生,都是在努力為前半生犯下的錯誤買單。

慶王的葬禮很熱鬧也很肅穆,柯清瑤只在靈堂外面磕頭,然後出殯時去磕了頭。

規矩已經夠了,誰也不能說什麼。

慶王葬入族地,柯清瑤坐月子都大半個月過去了。祁雅和柯濡被控制在府中不得胡亂走動,祁奕朝京城寫了摺子,就二皇子妃闖入慶王房中,讓慶王承受不住打擊而亡一事,給嚴明明白白說了個清楚。

祁煦和祁玹安靜了下來,若是慶王還在,他們還有些希望,換世子什麼的,得慶王親自向嚴帝寫摺子。如今慶王一走,他們再沒了機會。

柯清瑤出了月子,祁奕已經成了新一任慶王,搬入了唐氏收拾出來的琥珀院。

唐氏本來想要將熙風院挪出來,那裡本就是慶王妃的住處,被柯清瑤拒絕。

她不覺得一個院子能證明什麼。

柯清瑤出月子那天,陽光正好,她好好的泡了個澡,才覺得渾身清爽許多,這一個多月不能泡澡,她都覺得自己身上有味道了。不過祁奕偶爾投在她身上的熱切的目光讓她覺得,自己身上並沒有異味,說不準還是香的。

當然了,祁奕的目光再纏綿,她也催眠不了自己是個絕色美人,腰上的軟肉還沒怎麼瘦呢。

出來時看到祁奕坐在窗下,彎腰逗著搖籃裡面的孩子,臉色柔和,一身淡金色衣衫襯得他尊貴威嚴,不過此時他眉眼都是笑意,沖淡了那份威嚴肅然。

祁奕一抬頭,就看到從小間走出來的柯清瑤,身子較以往豐腴了些,大概是因為沐浴的緣故,臉上被熱氣蒸得酡紅,更顯得面板白皙嬌嫩。

祁奕的視線落到她的微微帶粉脖頸上,喉嚨動了動,從柯清瑤肚子大了以後,他們已經好久……

算算有四五個月了。

柯清瑤只覺得一道強烈的目光落在身上,抬眼就對上了祁奕噴火的目光,不知怎的她就覺得羞澀,低下了頭。

這一低頭,柯清瑤就覺得不對,他們本就是夫妻,祁奕都不羞澀,她怕什麼?

於是抬頭,走向祁奕,笑問:“孩子有沒有對你笑?”

四十天過去,孩子已經會看著人笑了。

“沒有,他睡著了。”祁奕低啞著聲音道。

嗓音微啞,撓得柯清瑤心裡也癢癢的,突然間身子騰空,柯清瑤順手就抱住祁奕的脖子,對著越來越近的薄唇,道:“孩子還在呢?”

“他睡著了。”祁奕低低道。說話間,唇已經壓了上來。

柔軟溫暖的觸感從唇上傳來,柯清瑤的身子微僵。

祁奕將她放在床上,如雲的發絲鋪開如一匹柔亮的錦緞般,一片黑亮間更顯得柯清瑤肌膚如玉,他壓了上去,柯清瑤只覺得祁奕的手如火一般。

突然她身子又僵,此時祁奕的手落到了她的腰上。

祁奕似乎感覺到她的僵硬,笑道:“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