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隻身南闖開始穿男裝後,虞秋便已決定以後都穿男裝,這樣畢竟方便又舒適。當然,這胸是不能再束了,頂多瞧著另類些。

這一點楚惜沒限制太多,由著她,二人由後面離開了書院。

因這附近一塊都頗為安靜,二人便漫步閑聊起來,虞秋又問起書院之事:“在梅川待得好好的,書院為何要遷到瑜都來?”這裡終究不如梅川給她的感覺親切。

這時恰有賣糖葫蘆的人迎面走來,楚惜攔下對方要了串糖葫蘆遞給虞秋後,才道:“此事有些複雜,不說也罷。”

虞秋聞言噘了噘嘴,她總覺得他雖寵她,卻總是很多事都沒與她說的意思。

仿若她就是他家裡養的小孩。

她便沒再問,低頭啃起手裡的糖葫蘆,仔細想起來,她從離開梅川起,就沒吃過她最愛吃的糖葫蘆呢!

楚惜側頭見她臉上很快浮出絲絲滿足之色,勾唇笑了笑,忽然道:“秋兒可想嫁給我?”

虞秋聞言愣住,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拿著糖葫蘆愣愣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楚惜瞧著她這有些傻氣的模樣,嘴角的笑容更深,當下他們正好路過一處小亭,他拉著她過去坐下,看著她再次道:“我琢磨著,把我們的婚期定了,就在今年,如何?”

還能如何,自然是好極了。

虞秋壓下心中喜悅,努力讓自己保持矜持,她睜著大大的眼睛點頭:“都隨你啊!”在她看來,她是必須嫁給他的,就等他開口。

未想昨晚她還失落他怎一直不提娶她之事,今日他便就提了。

楚惜自然有注意到她眼裡的光彩,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到時選幾個日子給你也挑挑。”

虞秋歪頭想了下,問道:“那你的家人呢?”

楚惜默了瞬,應道:“到時再與你說此事。”

虞秋點頭:“好。”她心裡的歡喜,幾乎壓抑不住。

二人離開亭子,繼續往前走時,楚惜似想到什麼,便道:“這瑜都最不缺的便是非富即貴的千金,到時你若有不想教的,直接拒絕便是。”

虞秋聞言驚訝:“可是,我們能得罪得起她們嗎?”她瞭解楚惜的意思,不過是不想她受委屈罷了,她心裡自是極暖。

楚惜突然牽住她的手:“放心,有我。”

他極少牽她的手,大多數時候都是牽著她的衣袖,感受到小手被他的手掌所包裹的溫暖,她的一顆心便覺得很安定,不由開心地點了頭。

堇寧王府。

江以湛正是在書房忙於公務,戚韓則翹著個二郎腿坐在茶幾旁,兩手端著一杯茶,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倒是難得這麼安靜。

好一會兒,他終於放下茶杯對江以湛道:“二哥,我查到一件事。”

江以湛頭也不抬。

戚韓繼續道:“我查到虞姑娘是常悅書院的舞師,而常悅書院已經遷至瑜都,也就是說,她以後不會走了。”

江以湛仍沒反應,似乎半點不覺意外。

戚韓只當他是不在乎虞秋的事才會如此,又自顧自道:“真是沒想到,虞姑娘本事那麼不賴,想來那天獻舞,她估計沒拿出真本事。”話語間,他眸中便又漸漸浮出迷戀歡喜之色。

還是那句話,他看上的姑娘就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