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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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曾想,她們想見的舞師竟只是個野丫頭。
陳玉兒上下打量著虞秋,看不出她有什麼特別的,哪裡配當她們的先生。
楚惜看似笑而不語,仍舊彬彬有禮,卻是不動聲色地在忽視著萬琪,他只抬手碰了碰虞秋的額頭,問道:“臉色很差,這是生病了?”
虞秋搖了搖頭,又問:“你還沒說你們怎麼在這兒呢!”
“待會再說,嗯?”楚惜頓了下,又語有責備之意,“到時也給我說說,你哪來的膽隻身南闖。”
虞秋有些心虛,便低下了頭。
張怡不愧是晉國公世子,當今聖上倚重的人,他只淡然地笑了笑,道:“姑娘倒是深藏不露,即是有緣過來,便坐下一道聊聊,請。”
於是虞秋由楚惜拉著,與其他人一道坐下。
萬琪本就因楚惜對自己的忽視而覺不滿,當下又見他對這野丫頭這般親暱,便更是覺得不滿,奈何當著他的面,她也不好自損形象,便不得不忍著心中妒意。
她才不信就這麼個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姑娘,能有多大才藝。
待她進入常悅書院,非扒了其麵皮。
虞秋聽著楚惜他們之間客套的對話,總算明白過來,原來常悅書院已在近日搬來了瑜都,而她以後也會待在瑜都。
對此她自然驚訝,更是有些無措。
常悅書院曾在北冀,近兩年前搬去梅川,後開立女子的舞課與文課,她成為書院的常駐先生,把書院當家,也知書院總有一日會再移去別處,卻不知來得這麼快,還是她迫不及待想離開的瑜都。
楚惜與書院在哪,她便在哪,她自然也不會再走,但免不了不高興。
不高興過後,她又想起玉珏之事,便更是心不在焉,也有些聽不進他們在繼續說什麼。
後來那一直關注著她的萬琪終是有些坐不住,便突然喚了聲:“虞先生。”
虞秋回神看向對方,而聞聲的其他人則看著她,尤其是那些公子,既然知道她是姑娘,自然能看出她是極美的姑娘,便不乏注意她的。
當下的萬琪身上並沒有之前的無禮跋扈,頗為客氣,瞧起來端莊有禮。她倒了杯酒遞給虞秋,道:“說起來,以後我也會是先生的學生,便在此敬先生一杯,望先生不嫌才拙。”
未想這時楚惜卻將那杯酒接了過去,溫和道:“秋兒身子不適,且不勝酒力,在下替她。”言罷便不容其他人反應,仰頭便將那酒喝了下去。
萬琪看著楚惜,暗暗咬牙。
瞎子都能看出他與這野丫頭是一對。
虞秋見楚惜放下酒杯後,便拉了拉他的衣袖,小聲道:“我丟了東西,出去找找。”
楚惜應道:“去吧!”
虞秋起身離去,自始至終沒理會過他人落在她身上的惡意。
日頭西去,皎月上空。人煙稀少的堇寧王府,在夜裡顯得比別處都要冷清,卻也算是幽靜得恰到好處。當下江以湛與戚韓又坐在王府東面那溪邊亭下,二人正小酌賞月,瞧著頗為悠閑。
戚韓看著月亮,突然滿懷興致的說起虞秋:“也不知現在的虞姑娘在哪裡,不知是要回哪個家,還怪想她的。”
聞言,江以湛欲抿酒的動作微頓了下。
戚韓喝了口酒,問眼前微垂著眼簾不知想什麼的江以湛:“你覺得虞姑娘如何?”
江以湛看著手裡杯中酒,默了會,便意味不明地問:“你喜歡她?”
戚韓頗有些傻氣地笑了下:“好像真喜歡了。”
未想江以湛莫名奇妙地冷哼了聲,道:“眼瞎。”話罷,他便仰頭將杯中酒一口喝盡,把玩起空酒杯。
戚韓聞言不滿,他停下給自己倒酒的動作,看向對方:“這話怎麼說?虞姑娘長得好,性格好,才藝也好,看上她怎就是眼瞎了?”
江以湛未應。
戚韓鼻孔裡出著氣:“我看是二哥眼瞎吧?這麼好的姑娘,卻看不到。”
單手抵著腦袋,把玩酒杯的江以湛,思緒似乎有些飄離,他彷彿是想到了一些什麼,眸中突然劃過一道幽幽狼光一般的色彩,稍縱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