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唯見對方走近,便冷道:“識相的走開。”

黑衣人雖蒙著臉,卻可以看到他那雙毫無情緒的眼睛,他未改色,提起劍就飛起朝馬車靠近。劉唯立即應對,不想突有一女子橫過來接了黑衣人的招,與黑衣人打起。

虞秋驚訝:“是風月,她怎會過來?”

文初雪亦是不解。

劉唯彷彿被搶了活般,不滿道:“哪裡來的姑娘?”

這黑衣人是個中高手,風月應付起來並不輕松,她道:“這人不是你可以對付的,快些帶他們走。”

“哎?”劉唯聞言更加不滿,正欲多說,卻在見識到兩人精湛的武藝,讓他看了都覺眼花繚亂的過招後,便識趣地立即回了馬車,對風月道了聲,“謝了。”就駕著馬車改道離去。

虞秋由後窗看著盡全力應付黑衣人的風月,她也算是看過不少打鬥場面,就連她都能看出來風月的吃力。這也足見這黑衣人武功之高,便讓她不解,為何會有這種奇怪的高手沖著他們兩女子一孩子來。

隨著馬車越離越遠,虞秋忽然見到風月似乎受了一劍,她便不由坐不住:“這……”

文初雪也看到這一幕,忙道:“怎麼辦?”

外頭的劉唯雖看不到後面的場景,也能猜到什麼,他道:“你們不必擔心,那黑衣人武功雖高,但比那姑娘還差一點,那姑娘就算受傷,也不會有大礙。”

虞秋雙手握起,哪能做到不擔心。

文初雪握住虞秋的手,道:“風月是江大公子的女侍,她定然不會有事。”

虞秋應道:“嗯!也不知道她如何會出現。”

文初雪稍思後,道:“不清楚。”

之後的路上她們倒沒再遇到危險,漸漸便讓他們又放鬆下來。但一路上仍時不時打個噴嚏的虞秋,在看到風月後,莫名因別的原由突覺不安起,只是沒與文初雪說過。

在近日暮時,他們路過一小鎮,因太累,便找了家客棧留宿。

在上樓時,虞秋又打了個響亮的噴嚏,文初雪見了,不由又問:“你真沒感覺哪裡不舒服?”

虞秋揉了揉鼻子:“沒有啊!”

文初雪瞧了瞧她的臉色,也看不出有什麼,便沒較真。

次日天未亮,剛起來的夥計正緩緩走向櫃臺,突聞密集的踏踏馬蹄聲靠近,便抬頭看去,就見到幾位容貌出眾,氣度不凡的公子騎馬從門前停下,他只一見他們,便知都是非富即貴的主,便立刻迎了過去:“幾位是要留宿?”

這幾人便是江以湛他們,江以湛直接邁步進去,冷眼將客棧瞧了一圈。

痞裡痞氣的戚韓也隨之踏入。

江成兮正欲進去,忽然意識到什麼,就轉眸看去,便見到風月正緩緩朝這邊走來。月光下,隱約可看到她那身霜色的衣裳上不乏血跡,從其步履上看,明顯是受傷了的。

風月抬眸見到他,沒露出意外之色,只繼續過來。

江成兮微哼,沒再看她,邁步進了客棧。

姜風正在問面露疑惑之色的夥計:“這裡是否來了一對夫婦,帶著一個一歲多的孩子。”他們能尋來這裡,自然做了充足調查,當然知道虞秋已扮成男子。

夥計一聽就知他說的是誰,便應道:“是的,當下在房裡睡著。”

聽到夥計話的江以湛薄唇抿得更緊了些,他壓下上去逮人的沖動,去到裡頭的桌旁坐下,冷聲吩咐下去:“上點酒菜。”

夥計應下:“好咧!”

江成兮與戚韓也過去坐下,這時風月踏了進來,過去站在江成兮身後,江成兮未看她,只隨手扔給她一瓶治傷的藥,她接過便仰頭喝下。

待酒菜上來,江以湛拿起酒便為自己倒了杯一口喝下。

以江以湛這身仿若被拋棄似的幽冷之氣,已經打趣過他的戚韓倒沒再多嘴,只問起身上有血的風月:“你怎會也在這裡,還受了傷?”

風月應道:“意外見到虞姑娘他們離開王府,我便跟上來保護他們。”

江成兮夾了點菜遞入嘴裡,頗為散漫地說道:“倒是盡心。”

風月垂眸。

戚韓聞言驚訝:“所以虞姑娘他們遇到了壞人?”

風月道:“是一名高手,背後似乎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