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時間過得也算挺快,轉眼藥便被熬好,虞秋一口氣喝淨了藥,忍住嘴裡的苦味,再次道了謝:“多謝蕖姨,那我走了?”

“去吧!”

“那個……”欲出大廚房的虞秋又停了下來,她轉身問蕖姨,“這裡可是有酒?我想要一壇酒,我可以付錢的。”

“即是王府的舞姬,要酒說就是,付什麼錢。”話語間,蕖姨就拿了壇酒遞給她,又問,“不過你要酒做什麼?”

虞秋接過酒,老老實實道:“喝啊!”

蕖姨只看虞秋抱著這壇酒聞了聞,又吞下了口水的模樣,便知這丫頭是個愛喝酒的。她也並不是拘泥小節的人,只無奈笑了笑,道:“雖說沒人規定姑娘家不能愛喝酒,但你還是藏著點,被人看到不好。”

虞秋舔了下唇,也笑著點頭:“嗯!”她獨自待在屋裡,自然不會有人看見,喝點酒打發時間也不錯。反正這裡不像書院,沒人管著她。

再次道了聲謝,她便離去了。

虞秋以如此從大廚房來去的方式在這堇寧王府過了數日,隨著腳上的傷漸漸變好,也漸漸習慣所住獨院的陰森,倒不覺得日子有多艱難,尤其她還有蕖姨的熱心關照。

這日,藍軒書房中,江以湛正坐在案桌後把玩著手中一根新銀鞭。

姜風則在案桌前稟報著兵營那邊的異常,奈何話罷卻始終得不到王爺的回應,他看了看面無表情,注意力也不知是否真是被手中銀鞭吸去的王爺,便喚了聲:“王爺?”

江以湛仍垂著眼簾,終於出聲:“找楊柳,不用任何事都找我。”

姜風聞言便不由道:“王爺,你最近有點懶。”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江以湛終於抬眸看了他一眼,這不冷不熱的一眼讓他不由微僵,便站在一旁不敢說話了。

但他沒老實多久,像不怕死似的,終於忍不住又鬥膽道:“王爺,你帶虞姑娘回府是為了什麼?”他始終覺得王爺對那虞姑娘有意思,可多日過去,卻沒任何表示。

提到虞秋,江以湛的聲音冷了些:“事多。”

姜風想了下,非常誠實地說出心中想法:“王爺,那日在暮王府,虞姑娘勾引你時,你好像真的被她迷住了,你現在,不會是在等她繼續勾引你吧?”

這種手下,怕是隻有江以湛不會扔掉。

江以湛再次看向姜風,目光寒涼:“出去!”

在姜風嚇一跳時,戚韓踏了進來,他看了看江以湛,又看了看姜風,問道:“吵什麼?姜風又不老實了?”話語間,他去到茶幾旁,懨懨地為自己倒了杯水喝下。

姜風見到他這模樣,心中懼怕陡散,便問:“你是怎麼了?狀況瞧著不大好。”

戚韓懶懶地向椅後背倚著,把玩起手中茶杯,一副不得勁的樣子:“我的心上人不見了。”

姜風聞言便來了勁,立刻又問:“誰?你竟也有心上人了?”

戚韓不知道姜風為何說“也”,也懶得去琢磨,只道:“就那虞姑娘唄!我入常悅書院是為了她,結果她卻離開了書院,不知所蹤。”

姜風聞言愣住:“你也看上了虞姑娘?”

又是“也”,但這回戚韓坐直身子,不得不過問起:“莫不是你也看上了?”

“沒沒沒……”姜風看了眼又垂眸繼續把玩銀鞭,不知在想什麼的王爺,便對戚韓道,“其實吧!有件事情說出來,你可能會驚呆。”

戚韓放下茶杯,單手託著腮,問道:“何事?”

姜風道出:“虞姑娘如今已是我們王府的舞姬。”

戚韓聞言立刻又坐直身子,驚訝道:“什麼?”

姜風便將話說的更細:“前幾日,暮王邀我們王爺去酒敘,後來將作為他府上舞姬的虞姑娘送給了王爺,她如今就住在我們王府。”

戚韓詫異:“她怎會入暮王府?還被送給二哥?”其他人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但他選擇相信虞秋。

姜風想了下,應道:“還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