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江以湛來說, 虞秋有孕, 他們的夫妻感情定能更好, 他極為高興。但當二人躺到床上,他俯身親住她欲脫她衣服時,卻被她制止:“我懷孕了, 是不是不能弄了?”

江以湛身子微僵, 抬頭用那雙已布滿雲霧的眼睛看著她。

虞秋一來因為姐姐的事情沒心情,二來懷孕估計承受不住他的狂風驟雨,她便推他:“起來啊!”

他呼了口氣, 不得不躺到她身側。

他不確定懷孕了是不是一定不能, 為了以防萬一,他只能暫時不弄了罷, 打算待問了兄長再說。

他將她摟入懷中, 緊緊地摟住。

虞秋在他懷裡,因他手臂的力道太大而微擰了下眉, 她未說什麼, 只抬手撫摸著自己平坦的肚子, 她真不知道自己是該接著為姐姐難過,還是為自己有喜而高興。

她懷孕了,對姐姐來說,分明就是一種刺激。

好久沒有失眠的她, 這晚有些睡不著, 直到身後男人在她的耳根輕啄了下, 道:“有孩子, 得看重身體,睡覺。”

聞言她馬上放空腦袋,再躺了會,終於睡著了。

但江以湛卻沒那麼容易入睡,他身強體壯,精力過剩,卻摟著嬌妻不能吃,這滋味自然不好受,他到半夜才漸漸睡過去。

次日早早的,他就醒來,輕手輕腳起床離去。

他去到醉夕院,直接推門進入江成兮的房裡。

當下江成兮因聽到外面的聲音,早已坐起身倚著床頭,他轉眸看向門都不敲就進來的江以湛,淡問:“老早就過來打擾為兄睡覺?”

江以湛看著江成兮,不難看出對方昨晚睡得並不好,他只道:“起來給虞秋開幾個安胎的方子,要好喝的。”

江成兮聞言嗤笑:“你找其他大夫,看看能不能開出幾個好喝的安胎方子。”

他是哥哥,偏偏這小子卻當他是府醫,每次要求還尤其多,補身藥湯要幾個好喝的配方,安胎藥又要幾個好喝的方子。

江以湛未語,只盯著他。

江成兮也是敗給了他,終究是起了床穿衣服,沒洗漱就去了藥閣。也好在關於這方面,他比誰都厲害,只一會便寫出幾個方子遞給江以湛。他哼道:“可別高興得太早,虞秋剛懷孕,你得禁慾。”

江以湛握著方子的力道不由加重:“多久?”

江成兮有意不說清楚:“這得看她的身體情況,有人懷得穩,有人懷得不穩。”

江以湛轉身離去。

看著江以湛的背影消失於門口,江成兮打了個不輕不重的哈欠,也邁步走出藥閣,打算再睡會。去到房門口時,他的腳步頓住,他轉頭看向風月的房門口,眸色明顯變冷。

江以湛自然知道對江成兮來說,他現在是個礙眼的存在,但安胎藥還是得要。

他讓人去熬藥後,去了書房。

虞秋起床時沒見到江以湛,便在洗漱後找去了書房。他見到她,便放下手中書,過來將她摟在懷裡親了親:“睡得可好?”

虞秋點頭,心情還是很複雜。

江以湛牽著她去到亭下時,凝蘭已領著其他丫鬟端了早膳與虞秋的安胎藥過來,虞秋見到那藥,便問江以湛:“我的藥?”

江以湛拉著她坐下:“是安胎的,不難喝,試試。”

“哦!”虞秋知道他寵自己,也知道喝了對孩子好。她過去坐下嘗了口,發現味道還不錯,便乖乖喝著。

藥不多,只一小碗,她喝罷就與他一起用早膳,她問:“你找你哥了?”

“嗯。”江以湛淡應。

虞秋想了下江成兮那脾氣,便又問:“他肯定給你甩臉色了吧?”

江以湛頗為不屑:“他總不認為自己也會有對女人動情的一天,把孩子給作沒了,怨不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