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嫙轉身時,似不經意地喃了聲:“好端端被馬車撞,倒是奇怪事。”

吳柔聞言暗道,被馬車撞,真是一件奇怪事?

莫名地,她想起王妃那張惡毒的臉。她心裡一咯噔,趕緊掩下思緒,一雙拳頭卻攥得死緊。

從白如嫙那裡拿了錢,她便迫不及待又回了家。

看到本是還算強健,是家裡頂樑柱的爹只能懨懨地躺在床上,她便越發恨得眼睛通紅。最好此事不是王妃派人幹的,否則就算拼了命,她也會報複。

想到藍軒已有凝蘭,吳柔這日便幹脆未歸,她相信萬彩會替她說一聲。

次日天亮,她才回王府。

進入藍軒,恰見到王妃在凝蘭的伺候下喝那補湯,她低著頭走過去,朝王妃福身後,便站到一旁。

虞秋抬眸看了眼吳柔,沒過問什麼,只看向盅裡的補湯。

這湯前幾日她還覺得挺好喝,但喝了個幾天,就膩了。她心道,她這身子骨比其他女子好不止一點點,又怎需喝這玩意?

她嘆了口氣,打算喝到實在不願喝時,再與王爺說說。

吳柔看著虞秋臉色紅潤的模樣,想到對方不僅日日享福,更是有王爺的百般寵愛。那個宛若天神降世般的男人,本該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偏偏只獨要這惡婦一個,還當做寶。

她真是看不下去。

江以湛自昨日早上離開後,便一直未歸,包括昨晚。今日一整天,虞秋又沒看到他歸來的身影。她雖未歸,她倒反而挺自在,因他實在太重.欲,體力又極好,她被弄得再愉悅,也會覺得受不住,尤其是事後。

這日晚上,又沒見他歸來,她便伸了個懶腰,自己爬到這大床上睡了。

她大喇喇地躺在床上,不得不說王爺這床還真是大。

入了睡,她進入好夢,不想正是她睡得極沉時,突覺沒法呼吸,感覺有火爐壓在她身上一般,又燙又重。灼.熱的氣息遊遊蕩蕩間,她不由嚶嚀著睜開眼,便見到王爺由她身上抬起頭。他幽深如漩渦,漆黑如濃墨的眼眸盯了她一瞬,便堵住了她的嘴。

天氣太熱,她覺得很不舒服,便下意識推他。

見她如此固執地推自己,他放開她只一會就被肆.虐得腫潤的小嘴,極為不悅地看著她:“你不想我?”他們已是兩天一夜未見,今晚他本沒必要趕回來,卻因太想她,就算是半夜,他也往回趕,迫不及待摟住他的妻子。

虞秋正是睡得香,便擰眉打了哈欠,推著他:“困死了,我要睡覺。”

被打攪睡覺,真是讓人暴躁的事。

殊不知她的恃寵而驕落在江以湛眼裡,那又是另外一種意思,他抿緊了薄唇,認準她是半點不想他,否則哪該是這種反應?

何況她本就是一直在被動著接納他。

他突然狠狠咬了她一口,直接進行下去,無論她答應是不答應,反正最後她都會融化在他懷裡。後來她被他惹得懊惱極了:“很累,讓我多休息休息不行?”

他哼道:“沒有耕壞的田,何況昨天我沒回來。”

她推著他,但不管用,反而惹怒了這頭牛,折騰得她要死要活。他似乎最喜歡聽她泣不成聲,抽抽搭搭不止的聲音,每次非得到如此地步。

次早,她醒來又不見他,也不知他要忙到何時。

外頭的凝蘭與吳柔聽到裡頭王妃起床的聲音,凝蘭正要離去給王妃準備補湯,被吳柔給喚住,吳柔道:“我去吧!凝蘭姐姐伺候王妃洗漱梳妝。”

凝蘭應下:“好。”

吳柔便離去,後來從大廚房端出王妃的補湯,她去到一處被樹擋住的牆根處,拿出自己準備的避子藥倒入其中。也虧得白姑娘大方,給她的錢夠多,就算給爹治了傷,還能餘出不少錢,才弄來這藥。

那種惡婦,不配擁有那麼多,何況她爹的事情,她越想越不對勁。

她面無異色地端著補湯進入藍軒時,凝蘭迎了過來,對她道:“給我吧!你去給王妃弄些點心過來。”

藥已下,她便給了對方,自己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