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這麼說,需要發洩口的戚韓倒真隨江成兮去了練武場。

江以湛在房裡弄得暢酣淋漓,戚韓在練武場也整得暢酣淋漓。

江成兮雖說陪戚韓打,但最終又一邊坐著犯懶,陪戚韓打的是一群王府的護衛,奈何來多少也不夠打,最後他喘息著大喝道:“將姜風楊柳喚過來。”二哥讓他不痛快了,他打二哥的人不為過。

江成兮笑看這一幕,忽然意識到什麼,便轉眸看去,見到風月端著茶過來。他面無異色,待風月靠近後,接過她給他倒的茶,慢悠悠地喝著。

風月候在一旁。

雖是半夜,整個堇寧王府仍舊燈火通明,遍佈紅妝,來來去去的,都是王府的人,有的是在忙碌,有的是在戒備著,防止有人來搗亂。好在江以湛與虞秋的大婚非常順利,婚夜亦是順順利利。

夫婦倆終於停歇,江以湛緊摟著懷中嬌軟無力的妻子,如何也捨不得撒手。

他還不夠,卻也知道她真是承受不住。

他低頭在她紅腫的小嘴上親了口,抬手撫摸著她因他的寵愛而越發嬌豔誘人的小臉,又撫上她沾滿汗水的額頭,捋著她濕噠噠的淩亂發絲。他看著她仍舊掛淚的眼睫,眸中之色略沉,是一種帶著心疼的沉。

虞秋累到睜不開眼,只企圖掙脫他的懷抱,卻又渾身無力,便啞著嗓子道:“王爺,我想穿衣服。”

“不要。”江以湛喜歡與她親密無間的感覺,哪怕對他來說是煎熬。

虞秋無力嘆息,由著他。

渾渾噩噩中,她沉沉入夢,極沉極沉,沉到後來江以湛親自給她清理身子,她都沒有半點感覺。

次日早上江以湛睜開一雙幽暗的眼睛,他看向懷中人,抿緊了薄唇。他握了握拳,終是壓下因剛開葷,而難以自持的感覺,輕輕放開她,起身下了床。他穿衣後,坐在床邊打量著因累極,沒有半點醒意的她。

他的喉結滾動,真是喜歡慘了她。

要了她後,更喜歡她,喜歡到覺得就算吞了都不夠。

“二哥。”

外頭忽然響起戚韓的聲音,他本是透著柔和的劍眉便擰起,尤其是見到薄被中的虞秋秀眉也微皺起來,便更是不悅。他大步去到外間開啟房門,看著正欲再喊的戚韓輕喝:“閉嘴!”

戚韓下意識伸頭向裡看,被江以湛給推了出去。

江以湛由外將門關上,將戚韓拉遠了,問道:“有事?”

“喲?有了妻子,沒事還不能找二哥了?也不看看現在的時辰。”戚韓在話語間打量著眼前江以湛的模樣,想看看開了葷的二哥有什麼不一樣。

但一時看著,仍舊是衣冠楚楚的,倒瞧不出什麼。

除了對方脖頸間的牙印,小小的,一看就知是女人的,還挺深,足見昨晚虞秋被折騰得多受不住,連平時最怕的男人都敢咬。

也不知二哥衣服底下又是怎樣的光景。

江以湛沒搭理戚韓,只看了看緊閉的房門,轉身離去,戚韓見了,忙跟上:“二哥要去哪裡?”

江以湛淡應:“練武。”

戚韓看著二哥衣擺下那雙邁動的大長腿,再看了看對方寬闊的背影,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哪怕只是個背影,都能看出二哥身上的意氣風華。

果然是娶到心上人的男人。

直到晌午時,虞秋才由以前是江以湛的,現在是二人共同的床上睜開眼。

只一睜眼,她便感覺到火辣辣得疼,不由倒抽一口冷氣。昨晚她便就覺得疼,從最開始那一下的撕裂之疼,到後面一直都疼,奈何他卻像個野獸一樣,無論她如何哭喊都不停,最後她便疼得麻木了。

她不由覺得委屈,他太兇殘了。

她並不喜歡這種感覺,可想到以後他是她的丈夫,便只能任他為所欲為,她就覺得惶恐不已。

她嘆了口氣,看向旁邊已空無一人的地方。

這下她便更委屈,他欺負了她,卻一走了之,也不留下陪陪她。她雖是新婦,卻也知道他這在新婚夜後扔下新妻的態度不大對。

莫不是得到了,真就不珍惜了?

或許是因突然嫁人圓房後,她太過彷徨,便不由多想,惹得不僅身體不舒服,心裡也不舒服。她懨懨地掀開薄被,看到自己不著寸縷的身子,想到昨晚的種種,她不由一陣臉紅。

忍疼起了床,去拿衣服穿的她,才感覺身體竟是清清爽爽的。這讓她不由想起昨晚被王爺抱在懷裡時的黏黏膩膩,便覺得有些奇怪。

但沒多想,她將衣服穿好過去開啟門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