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白天面目偏冷淡且自持,這會兒倒是看出這不拘的溫情出來。

他目光落在姜彤身上。

這是他唯一一個在對方身上花了心思的女子。

異常聰慧的人,胸懷開闊。盧景程總感覺她股子裡有中和自己相似的冷感,難捉摸。

一日一日下來,倒真讓盧景程落下兩分心思。

姜彤嘴邊噙著一絲笑,伸手輕輕抽走盧景程手中虛拿著的書。

“出的什麼神?”

邊順手把書丟在了桌臺上。

油燈下其實不適合看書。至少姜彤不很能適應,只偶爾無聊的時候,手中難免抓些東西打發時間。

盧景程一笑,把人抱過坐。

“珍兒日前去了詩社?”

詩社說的自然是瓊花詩社。

姜彤一愣,然後點頭,“嗯。”

盧景程一笑,從矮榻前頭的小案幾抽出一本書。

“上面,哪一首?”他聲音裡聽出饒有興趣。

竟是那本新出的詩冊。

姜彤挑眉,笑了,“相公確定我寫詩詞的就一定在上面?”

“然。”

而沒等姜彤回答,盧景程又說:“珍兒去寫出來給我看看。”

姜彤一嘆,起身,到窗臺邊的寬桌,鋪紙研墨。

來料後頭盧景程跟著走過來,止住了她拿墨石的手,道:“我來。”

研開墨,姜彤選了一隻筆,一字一字寫下來。

筆落,宣紙拿到盧景程面前。

盧景程目光微閃,有些灼熱。

姜彤抬首而問:“如何?”

“上品。”

姜彤難得肆意而輕松地笑來了,靠在椅背上。

盧景程動了些慾念,便摟住她,親她的眼睛嘴巴,末了橫抱起人,進了裡間。

姜彤的手掛在人脖子上,內心微嘆,感慨男色惑人。

另一頭,卻說那婆子被姜彤抽了兩巴掌,臉上火辣辣地疼,幾乎沒氣的跳腳。

她這幾個月在李府囂張慣了,下面丫頭哪個不是隨她打罵,如今被個不知哪裡來的小賤蹄子打了,怎麼肯吃這種虧!

是以連忙往後院鑽了去,沖到柳姨娘面前告狀:

“我的好女兒,你娘被人欺負到頭來了,你還不幫我出氣!”

她叫著人女兒,卻這兩人卻不是什麼正經母女,且論年紀,這婆子都能當柳姨娘的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