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做就明日做,你脫衣服幹嘛,我很沒有安全感的。”她雙手護住了胸。

雲蒼煥褪下最後一件裡衣,露出白皙精壯的胸膛,不懷好意的向床上的音槿走去。

隨著他的靠近,音槿不斷的往角落裡縮,為毛她覺得自己這麼像是任人宰割的小白兔?

雲蒼煥一個欺身壓在她身上,曖昧道:“你害為夫自責那麼久,還不應該給為夫些點甜頭?”

音槿對上他的藍眸,好像時光又回到了在神界的日子,兩人執手遨遊,共同修煉,在火紅的硃砂梅園下共同比試對練的日子彷彿還在眼前。

她這次沒有反抗,即使自己的情魂沒有恢複,即使她現在對他說不出那三個字,但是她知道,自己現在做的,就是在依從自己的本心。

她的動作讓雲蒼煥一愣,但隨即身上的慾火被她毫無遺漏的挑起,看著她奉上的紅唇,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身體,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個動作,讓音槿體會到了另一個真理。

勾引一個男人不可怕,勾引一個那個方面強大,並且愛你的男人,絕壁是在找死。

睡夢中的音槿緩緩張開了雙目,黑色的雙眼變成了妖孽的紅色,瞳孔之間彌漫著一股濃濃的哀傷。

“卟啦!主人醒了!”

話月歡快的飛到音槿身邊,用巴掌大的小身子蹭了蹭她的臉。

音槿捧起話月的小身子,有一種說不出的思念之感,看著它金色的大眼睛,忽然想起第一次見到它弱小可憐的樣子。

當時在鬼界,它更是在奈何橋上哭了三天三夜,直到沒了一絲力氣,連眼睛都盲了整整一百年。

音槿心疼道:“湯圓,你受苦了,這次主人再也不會丟下你了。”

“主人,你認得話月了?”

她點點頭:“主人的記憶都恢複了。”

她這一次,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戲裡戲外她都看的明明白白,前世的她和弋陌都太傻,對他人太過信任才造就瞭如今的這個局面。

“吱呀——”

一襲月白色身影端著一個託盤走進,看著執手相看淚眼的話月和音槿,心中的弦猛地一緊。

他放下手中的湯藥,使用靈力變幻成了雲蒼煥的模樣,心中五味雜陳的向她走去。

音槿看著他別扭的樣子,心中不覺想笑,忍不住想逗弄他一番。

她嚴肅而正經的盯著他,淡淡說道:“我都記起來了,弋陌。”

聽到她對自己的稱呼,雲蒼煥的眉頭狠狠一緊,坐在她的床邊不知想說什麼。

“槿兒,哦不,阿荼,其實當年我真的沒有答應娶嫿霞,那婚書是鳳族族長鳳擎用我的印鑒偽造的,你涅槃當日,我並不是沒有去,而是被七大長老困在龍獄中,我不是想找什麼藉口,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沒有負你。”他自責的解釋道。

音槿看著他像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樣低著頭,心中不覺笑開了花,但臉上卻依舊是一種不屑的表情:“但是我的涅槃之劫,還是失敗了,不是嗎?”

面對音槿的質問,雲蒼煥不知所措的看著她的紅瞳:“阿荼,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音槿點點頭,看著他面如死灰的樣子又開口道:“嫿荼是不肯原諒弋陌的,因為不管怎麼說,當年你來晚了就是來晚了,但是......音槿卻沒有怪過煥煥。”

雲蒼煥可能是被打擊傻了,看著音槿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

這到底是原諒他,還是不原諒他啊?

音槿很鐵不成鋼的將話月當成石頭丟了過去,罵道:“我特麼都恢複記憶了,我是以音槿的身份恢複記憶的,也就是說,嫿荼,早在五百年前就死了,勞資是音槿,是你雲蒼煥的戰王妃!”

雲蒼煥精準的躲過話月,絲毫不理會它向兩人投來的哀怨的目光。

“阿荼......”

音槿一腳踹了過去:“荼荼荼,荼你妹啊,本小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叫音槿,不是從前那隻蠢萌的金紅鳳凰了。”

雲蒼煥呆滯半晌,終於在音槿想打他一巴掌的時候清醒了起來。

是啊,前世都已經過去,那些不管是傷痛還是美好,都應該歸置於前世了,今生他們很幸福,這便夠了。

他牢牢抱住了音槿,激動道:“槿兒,上一世,我即使身為萬人之上的神君,也沒能護住你,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