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剛到未時,時辰還來得及去參加廚藝賽,漫秋兒鬆了口氣,將從遠和二娃送到了東寧鎮口,就要和兩人道別,準備前去廚藝賽。

“從遠,你送二娃回去吧。”漫秋兒囑咐道,“讓爹孃放寬心,以後都不用給大爺家送錢了。”

“好。”從遠點了下頭,“那你心。”

“知道了。”漫秋兒點頭。

三人剛剛分開走了還不到兩步,從遠那面迎面跑過來一個人影。

人影一面跑,一面沖他們喊道:“漫秋兒,從遠兄弟!!!”

“是阿虎哥!”二娃眼尖,分辨出人影。

阿虎急吼吼的跑過來,喘的上氣不接下氣,“柱叔他,他吐血昏過去了!!!”

“什麼?”漫秋兒一急,連忙沖過去,“我爹怎麼了?”。

“柱叔一晚上沒閤眼,今個早上就開始吐血,方才吐了好大一口,昏過去了!!!”

“請郎中了沒?”漫秋兒急的臉色煞白。

“請了,是村裡的朱大夫……”阿虎急忙,“但是朱大夫好像也束手無策……”

“爹!!!”二娃大喊一聲,撒腿就向秀山村跑去。

漫秋兒和從遠連忙跟上去,兩人心裡均是提著一口氣。

若是柱有什麼三長兩短,葛翠英必須償命!!!

到了家裡,東廂房裡已經站滿了人,牛叔,秀芳,和赤腳醫生朱大夫。

柱雙眼緊閉,臉色如土一般,嘴唇毫無血色。

“爹,爹!!!”二娃撲過去,猛烈的搖晃氣柱的手臂。

“爹!”漫秋兒心裡一沉,身體如墜冰窟一般。

柱在床上躺著,不能動不能看,恐怕是家裡最急的一個人,憂心如焚,急火攻心,一口氣沒提上來,氣的嘔血!

“當家的,當家的!!!”李翠花嚎啕著往柱身旁爬去,“你睜眼看看,二娃回來了,漫秋兒和遠兒都回來了,咱們一家都在這兒,你可不能倒下啊……”

站在床邊的秀芳也垂淚道:“柱昏迷之前,口中一直唸叨著三個孩,自己給家裡添堵,大男人成了累贅,若是自己沒了,反倒是能讓家裡的負擔少一些,我告訴他莫這麼,他是家裡的主心骨,日後幾個孩成婚出嫁都要仰仗著他呢……”

牛屠戶長嘆一聲,不忍看這悲傷地一幕,抬腳走了出去。

朱大夫眉頭緊鎖,“柱平日身體就虛弱,這次急火攻心,接連兩日水米不進,連神仙都難救。哎,翠花,你們準備準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