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花一臉無助的流著淚,“沒法,我苦苦求饒,算是安撫下了翠英,可翠英還是不鬆口,一個月之內,必須還清這二百兩銀。”

“豈有此理!”漫秋兒猛地一拍桌,“當初若不是那個女人耍詐,又怎麼會騙爹孃簽下那樣的協議?這簡直是勒索!”

柱苦笑一聲,“都是爹沒用,爹……沒用啊……”

“爹那時候受了重傷,他們夫婦兩個不但沒施以援手,反而乘火打劫,讓娘簽下了那樣的協議,這樣的敗類,是怎麼活到現在的!”漫秋兒猛地站起來,“我這就進鎮裡,將二娃給帶回來!”

“漫秋兒啊!”李翠花整個身撲過來,攔住轉身欲走的漫秋兒。

“莫要沖動,莫要沖動!你可知你大爺大娘家裡,養著十餘個打手,咱們貿然去了,不但討不到好果吃,恐怕還要吃一頓棍棒的!”李翠花哀聲道。

“此事須從長計議,”從遠驀地沉聲道,“娘,方才那葛翠英來時,還了什麼沒有?”

“明日午時之前若不將銀還回去,二娃一準被送到宮裡!”柱顫著聲音的道,

“那就是,在明日午時之前,二娃都是安全的。”從遠冷靜的分析道。

“不錯,”漫秋兒深吸一口氣,“爹孃,你們稍安勿躁,我和從遠進鎮裡一趟打探訊息,你們切勿行動,等我們回來商議!”

“欸,欸!”李翠花六神無主的點著頭。

“走。”從遠和漫秋兒轉身離開了家裡。

“想不到,出了啥事兒,還要這倆孩擔著。”柱緩緩閉上眼睛,苦笑一聲。

“但願……這仨孩,都能安然無恙……”李翠花流著眼淚心中默默祈禱。

葛翠英和耿武這些年做的盡是些見不得人的生意,表面上,這葛翠英家裡開著東寧鎮最大的青樓,可實際上,背地裡葛翠英早就和東寧鎮的縣令狼狽為奸,在她的那間青樓裡,不知洗過了多少的黑錢。

漫秋兒和從遠略過青樓,直奔青樓對面的耿府。

漫秋兒曾經幾次路過耿府,可面對耿府,她沒啥感情。

想想柱和李翠華這些年過得是啥日,再看看門院氣派,牆垣恢弘的耿府,漫秋兒心裡就泛起一陣冷笑。

一個人能連自己的家人都做到這樣的冷漠,可見他骨裡沒有一點人情味。也不知漫秋兒名義上的爺奶,在耿府過得是啥樣的日。

畢竟,耿武和葛翠英夫婦可是一個月用他們的銀供奉二老呢。

敲敲耿府的大門,裡面很快露出一張臉來,戒備的打量漫秋兒從遠一眼後,看了看他們的穿著,隨即露出輕蔑的情緒,兇巴巴的喝道:“站住!幹什麼來的!?”

“來找我弟弟。”漫秋兒眯著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