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漫秋兒準時出現在了比試的長街上。

今日是比試的第三日,倘若這場勝利,將可以直接晉級決賽。

漫秋兒和古之道一同看到比試的對手是,臉色雙雙僵硬了下來。

今日的比賽對手,是韓敬遲。

韓敬遲一臉得意與嘲諷,沖漫秋兒和古之道揚著下巴,一臉的不屑。

“不應當是他的,這個家夥不知道怎麼收買了分組的考官,竟然和你分到了一組,這家夥沒安好心!”古之道氣的渾身發抖,不住的咳嗽著。

漫秋兒連忙安慰古之道:“師傅消消氣,不就是一個韓敬遲嘛,您對徒兒要有些信心,放心吧,這韓敬遲,我一定會將他比下去的!”

“漫秋兒,”古之道的臉色十分的凝重,咬了咬牙,“事情,沒那麼簡單!”

他的臉色複雜的垂頭,過了片刻,抬頭,一臉疲憊的望著漫秋兒,有些絕望的道:“丫頭,咱們……退賽吧。”

“退賽!?”漫秋兒吃了一驚,“哪裡有那麼嚴重!?”

不過是一場比賽而已,就算是輸了比賽,也不能輸了氣節不是!?

未賽先投降,這算是什麼打法?

漫秋兒堅決的搖著頭,“師傅,就算我輸了,也不會主動放棄比賽的權利,那是投降,是沒出息的人才會那麼做的法!”

古之道連連嘆氣,“漫秋兒,你還,不知這廚藝界裡的門門道道。這一行有一行的規矩,這韓敬遲,就是這廚藝界裡無人敢招惹的一個!”

“韓敬遲天生善妒,他這人在做菜方面極有天賦,便看不得同樣有天賦甚至超越他的年輕後生!丫頭,前面那兩場比賽,你贏得滿堂喝彩,韓敬遲本就對咱師徒心存芥蒂,恐怕這會兒,已經恨得牙根癢癢了!這場比試他鐵了心思要你和他一組,便是要試探你的實力,若你真有在比試上大出風頭的嫌疑,他必定使些下三濫的招數,勢必不會讓你取得最後的勝利!”

“不,師傅,即便如此,我也不怕他,臨陣脫逃,算什麼江湖兒女?”漫秋兒吃了秤砣鐵了心的搖頭。

古之道緊緊閉上眼睛,眼裡劃過一行清淚,半晌顫聲道:“其實,在你之前,為師收過一個徒兒的,那徒兒就是在參加皇都舉行的廚藝比賽時,被韓敬遲算計使了陰招,在最後一場比賽的時候,突然一病不起,什麼大夫來看過都沒用,不到三天,不到三天,那孩就沒了……”

“是、是韓敬遲下的手!?”漫秋兒聽得眉頭緊鎖,雙拳捏了起來,“為什麼沒人報官?”

“那韓敬遲早些年孤身一人,後來,不知投靠了誰,再出現在廚藝賽上的時候,背景已經不容覷。報官……進了官府,便是羊入虎口啊……”

漫秋兒,為師沒想到你在廚藝上如此有天賦,聽師傅一句,莫要再這場比試上逞強了,為師看得出你的能力天賦,假以時日,畢竟在廚藝界大放異彩,但為今之計,還是不要與韓敬遲硬碰硬的好……”

這個老人已經是風燭殘年的年紀,一身的才藝都想託付給面前的徒弟,實在沒有能力擔驚受怕了。

和正當壯年的韓敬遲相比,他已經比不起,也失不起了。

古之道的一席話,聽得漫秋兒氣從中來,盯著韓敬遲那張囂張而狂妄的臉,眼睛裡面充滿了憤怒的火花。

她原以為,韓敬遲只是氣不過自己拜師在古之道門下,如今聽了那段過往的淵源,才知道古之道如此隱忍不發,不是因為畏怯,而是他怕韓敬遲再次傷害自己!

韓敬遲,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