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聲音晦澀的道:“可能……可能真不在家罷!”

“看門的能不知道家裡有沒有主人在?進去通稟一聲又出來家裡沒有,這招數也太低階了!”漫秋兒憤然的道。

李翠花勸她,“丫頭,你大娘可不就是那樣的人?從前你大爺那人也不那樣,誰知這些年……欸,不哩,不哩!”

漫秋兒心裡有些難過,為李翠花和柱感到不值。

李翠花和柱是什麼樣的人,整個秀山村都知道,可是現下,被耿武一家這樣對待,漫秋兒是咋不甘心。

又被李翠花和柱勸了幾句,漫秋兒勉強壓住了心裡的火氣。

到了家裡,李翠花和漫秋兒簡單的弄了兩道菜,一家四口吃罷了晌午飯,下晝的時候,柱出門,是牛屠戶今個家裡有兩頭豬要殺,他去跟著幫忙,李翠花忙完了次日要用的食材,便去了秀芳家,想來是去趕制從遠的喜服,順便將新買來的棉被給軋出來。

漫秋兒在家將豬圈打掃了一遍,又讓從遠提了兩桶水出來,將家裡窗簾和舊棉被的被套拆下來,準備清洗一下。

被套一沾了水,不透氣的面料就兜著水,十分的沉重,很難甩洗幹淨,從遠就在一旁幫著漫秋兒,給她提著被套,擰幹之後又換了水投洗著,這才減少了漫秋兒的許多負擔。

漫秋兒道:“你甭幫著我啦,這被套我自己一個人多花些時間也弄得完,你去弄自己的東西吧,別管我啦。”

從遠從後院將一塊木料拉到了前院,拽了只板凳坐在漫秋兒的不遠處,開始打磨起來。

這塊木料還是前一陣兒秀芳給拿過來的,是阿虎爹在鎮上給人打牛車,牛車做好了剩下一大塊木料沒人要,便拉回了家,聽聞耿家還要買牛,就將這木料給掮回來了。

漫秋兒想起今個在買牛時候見到鹿七和趙三的事兒,便和從遠了,罷了又問:“你他倆不走,是不是在這兒留著,查咱們的下落呢?”

從遠磨木料的動作漸漸慢下來,道:“想來不會。這幾日咱們在鎮上活動,也沒覺得身後有人跟著不是?離韓敬遲離開東寧都快過去一個月了,若他們真要找人,一準就找到了。何況,那日除了秀梅之外,他們並不知道與這事兒有關的人,就算要查,也查無對證。”

漫秋兒道:“可他倆畢竟見過咱們,也知道咱們跟韓敬遲有過節。那地契如今重新回到掌櫃的手裡,難保他們不會從這事兒裡發現端倪!何況現在掌櫃的在衙門的手續還沒辦全,我真擔心這兩個人會去找掌櫃的麻煩。你,若這倆人到時候再給掌櫃的背後耍陰招,咱可咋辦?”

從遠冷冷道:“當咱們是死人?他們敢再動一次手,我就讓他們知道後悔!”

漫秋兒嘆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且走一步看一步罷。”

總不能因為這倆人而耽誤了酒樓開張的事宜,晚開一天的酒樓,就少賺一天的銀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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