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家裡的李翠花和漫秋兒,便緊忙著收拾前院廳堂廂房和後院。

後院的三隻豬已經大了兩圈,顯露出肥頭大耳的模樣來,憨憨的哄著柵欄,又蠢又可愛。

竹鼠圈裡的竹鼠們這些日已經少了許多,卻還是有百十來只。

雞鴨活蹦亂跳的吃食踱步,悠閑極了。

牛圈裡的黃牛倒是很孤獨,獨一個甩著尾巴,慢吞吞的吃著槽裡的草料。

漫秋兒道:“娘,過幾日趕集,還得讓您跟我們去一趟呢,再買一頭牛回來!咱家現在後院夠大,再買一頭,也擱得下!”

李翠花道:“好,咱家這陣也攢了不少銀錢,是該置辦些東西了。再過不幾個月,就過年了,今年咱家就能過個肥年哩!”

漫秋兒笑道:“是呀,我還記得去年年請灶王爺的時候,二娃吵著吃灶糖,我只能用冰糖炒了給他吃哩。”

李翠花嘆道,“可不,這孩這些年,跟我和你爹沒過啥好日,還是你這個當姐的個遠兒當哥的幫持下,才過上了好日,住上大房。”

“娘,往後您看著吧,二娃一準是個好樣的,錯不了!”

“我和你爹倒是沒想那麼多,”李翠花微微笑著,聲音輕柔的:“只要你們娃們過得好,平安快樂,就算日清貧點也沒啥。人這一輩,啥樣的生活都是自己選擇的,知足就好!”

漫秋兒心窩暖呼呼的,望著李翠花瘦弱的肩膀,滿心動容。

次日一早,從遠從後院抓了一隻雞和一隻竹鼠,給宰殺了,又拾掇幹淨了,才和柱一道出了門,去牛家村的學堂接二娃,李翠花則和月牙駕著牛車,去了鎮上賣份飯。

家裡只剩下漫秋兒一個人,收拾幹淨屋院,便準備開始挑水生火,給晌午要吃的飯菜準備下。

給西廂房收拾的差不多了之後,漫秋兒出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個布包。

布包是昨個秀梅給張掌櫃拿去的,是韓敬遲的那般菜刀。

那把菜刀在暗夜裡散發著星光一樣燦亮的光,而在白日,它散發的光輝不減夜晚。

漫秋兒跟在古之道身邊學藝的那些日,從古之道的口中也知道了許多好刀。

手下這把刀,刀長一尺半餘,鋒刃異常犀利,柄長約莫三四存,拿捏在手裡切削食材的時候,十分的順手,是家裡這柄裂紋的圓木菜刀遠遠比不上的。

漫秋兒對這把菜刀愛不釋手,手中的食材處理的飛快,將雞和竹鼠拾掇好,只用了平日不到一半的時辰。

等食材都切分好後,將這柄菜刀用熱水沖洗刷淨,上面細細的抹上一層豬油。

這等好刀,放在韓敬遲那個家夥的手裡,真是白瞎了!好廚,才配用好刀!

等過幾日去拜見古之道,到時候將這柄菜刀一併拿去,讓古之道給驗驗,漫秋兒心裡覺得,這鐵定是把好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