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想什麼呢?

漫秋兒心裡有些忐忑的想著,抿了抿嘴巴,還是快步奔到了床沿,將鞋脫了和衣鑽進了被褥裡,心跳,還是快的呢。

她沉沉閉上眼睛,唇上的溫度似乎給她講了一個有一個美好的故事,她睡的安穩極了。

月牙在她姑姑那兒呆了三天,回來的那天家都沒回,趁著在辰時左右來到了耿家,接棒從遠。

在去東寧鎮的牛車上,漫秋兒問:“你姑姑還好嗎?”

月牙道:“好的很呢!其實,她就是想來看看我,可若這麼我姑父又不能同意她出來,便只能是去看看姑父的弟弟。欸,她後日就走了,還想見見程大鷹呢。”

“那就去呀,”漫秋兒道,“程大鷹……不是挺喜歡你呢?你若跟他,他勢必會同你一起去的。”

月牙搖頭道:“我才不叫他去!那成什麼了?我與我姑姑偷偷了,我我再漫秋兒姐這兒也能賺銀了,等明年我和程大鷹……成婚的時候,叫她一定要來,到時候,路費我給她出!”

漫秋兒笑道:“恩,這就對了月牙!咱們做女人的,就是要自強自立,這樣才能把生殺大權主宰在手裡嘛!”

月牙道:“那還不都是和漫秋兒姐你學的?欸,我原來在姑姑家那麼多年,學的沒有在漫秋兒姐你這兒幾個月的多哩!”

“那是月牙你肯改變,也肯吃苦。”漫秋兒輕聲道,“其實咱們誰都一樣,付出的精力與努力都不少,有時候缺的,只是一個機遇罷了。”

兩人腳下還是一片黃土地,四周是樹林裡各式的樹木,這會兒快到了深秋,一些安分了一輩的樹葉在最後的時刻終於歡蕩了一把,體驗了隨風飄落,落葉歸根。漫秋兒看的沒來由的心中惆悵,深深嘆了口氣。

這幾日與從遠一齊出攤,生意倒是依舊紅火,晌午過不了多久,九個瓦罐裡的飯菜便被賣幹淨了。

今日也不例外。

只是,在最後收攤的時候,遇到了夥刺頭,是一群生面孔。

為首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臉膛黝黑,一對招風耳極其現眼,嘬著牙走過來,吊兒郎當的甩著腰間的衣擺,道:“姑娘,你這份飯是吧,怎麼賣的?”

月牙見了這人,下意識的就有些反感,但還是微笑著道:“客官,六文錢一份飯,包您吃好喝好。”

“六文錢,倒是不多,”招風耳男人向後伸了伸手,他帶來的人立刻遞上了錢袋。

“來一份。”招風耳趾高氣揚的顛著手裡的六個銅錢,甩到了獨輪車上。

月牙埋頭盛飯盛菜,將飯菜遞過去,“客官,您只要一份嗎?”

那招風耳皮笑肉不笑的咧咧嘴,“對頭,不是六文錢管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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