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丫眼見耿家的院門開啟,裡面走出個人來,臉色剛剛一喜,卻看清走出來的人是漫秋兒,臉色登時難看的黑喪著,虎著臉看漫秋兒,尖著嗓道:“你咋又出來了?”

“這話我問你才對!”漫秋兒嗤笑一聲,“還真是陰魂不散,忘記昨個咋的你?今天又來,我看你是專門來撿罵的!”

“你邊兒去!我沒功夫跟你磨嘴皮!”胖丫白了漫秋兒一眼,“從遠哥呢?我要見他!”

“他不樂意見你!”漫秋兒陰沉著臉道,“你咋那麼自作多情,以為自己是朵鮮花,誰都樂意湊近你是咋?就不知道照照鏡看看自己啥德行?也就大成給你捧成了朵花,讓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你少在那兒囉裡囉嗦,我沒心情跟你吵架”胖丫幾乎要勃然大怒了,瞪著眼睛道:“你去把從遠哥叫出來,我要見他!到底是咋回事,我要一個法!”

“法?”漫秋兒沒當回事兒,只以為胖丫是信口胡謅,“法就是永遠都不想看見你!”

“放屁,你……”

“她的沒錯。”院裡面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定定的道:“我就是這麼想的。”

胖丫愣了愣,似乎不敢相信從遠就這麼站出來,將她的話否決。

她哆嗦著嘴唇,囁嚅道:“從遠哥,我們……我們都這樣了……你、你還要這麼對我?”

從遠眉頭微擰,似乎不解她的話是什麼意思,但也沒興致問清楚她的意思,冷冷道:“姑娘,希望你自重。畢竟你已經是訂了親的人了……”

話音未落,胖丫攥緊了雙手,憤恨的指向了從遠:“你這負心漢,你……你自己做了什麼事不清楚嗎?我念著你我的情分沒出來罷了!憑什麼要我一個人自重?從遠!明晚酉時,我在秀山村村口等你!若你不來,我……我一定叫你後悔!”

她著轉身就跑,留下一頭霧水的從遠和漫秋兒。

“她、她什麼意思?”漫秋兒呆呆的問,“你倆幹啥啦?”

從遠好笑的從鼻裡哼出幾個字:“我倆能幹啥?你覺得呢?”

他轉身扭頭就走,氣鼓鼓的,似乎對漫秋兒也生了一絲薄怒。

漫秋兒意識到方才自己的言語似乎是對從遠的一絲不信任,忙追上他,“欸,你聽我解釋嘛,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才不會相信這倆人有啥呢

就算她想吃醋,也要挑個這村裡差不多的吃醋不是?

不是她貶低胖丫,而是……胖丫的確不值當她吃醋。

不多時,柱和李翠花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