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欸,知道了!”秀芳忙答應了,與漫秋兒分頭一東一西的離開了耿家院。

漫秋兒猜的沒錯,山腳下兩個扭纏在一起廝打的青年不是程大鷹和阿虎還有誰?,另一個在旁邊看的又急又氣的,可不就是柱!

“爹!”漫秋兒忙跑到柱身旁,這才看清這兩個廝打在一起的人:阿虎渾身都是泥土,這會兒雙手死死的抱住程大鷹的腰背,頂的他無法動彈。程大鷹雙腿狠命鎖住阿虎的兩只腳,也讓他無法動彈。

這柱在一旁,有心無力去管著倆人,管誰?管誰都不讓!

“丫頭,你看這兩個臭,”柱在旁急的直嘆氣,“多大的人了,叫人知道在泥坑裡打滾,笑不笑話!?”

漫秋兒撫慰了柱幾句,便對地上那兩個道:“有什麼話不能好好?非要打起來才的開?程大鷹,你怎麼這麼不講理?憑什麼把阿虎叫出來就打?你當老實人好欺負的是不是?!”

“誰欺負他了!?”

程大鷹的投被阿虎壓在地上,聲音悶悶之中透露出自己的憤怒,“我打他是有理由的,他該打!”

“你才該打!”阿虎平白無故出來便捱了程大鷹幾拳,正在氣頭上,瞪著雙眼大聲吼道:“你憑什麼打我?憑什麼?”

“就憑你惦記不該你惦記的人!”程大鷹的聲音怒氣洶洶的,見阿虎不知錯在何處,猛地一使勁兒,將反過來將阿虎壓在地上,“你你該不該打!”

阿虎又委屈又憤怒,吼道:“你少在那兒胡八道!我惦記誰了我!?”

程大鷹眼睛瞪得溜圓,氣鼓鼓的扭著阿虎的手,卻什麼都不肯繼續下去。

漫秋兒眼看這倆人的情況越來越不對勁,忙推了推柱道:“爹,您甭跟著擔心了,這就是倆毛頭打混架,一點原因都糾不出來!出不了大事兒,您也勸不開的,回吧,咱別擱這兒浪費時間了。”

柱愣了下,“這倆在這兒……”

“爹你放心,還有我呢,”漫秋兒將地上的背簍給拾起來,拍拍上面的灰,“爹回家幫我抓些黃鱔吧?今兒晌午的菜賣光了,明兒要多做些才是。一會兒我還要去拔竹筍哩,忙得很,沒功夫看他們打混架。”

柱一聽這事兒,忙抖擻精神,“爹去弄爹去弄,”他有些不放心的看了地上的倆人一眼,又擺出了長輩的架道:“阿虎,大鷹!你們要是出了事兒,且等著家裡把娶媳婦的錢給你們看病!鬧歸鬧。差不多行了!”

柱著,就揹著手嘴裡唸叨著往山村裡走了。

阿虎和程大鷹你瞪我我瞪你,柱走了沒多久,又在泥地裡滾著打起來了。

漫秋兒看的不耐煩了,幹脆雙手攥住兩人的腳腕,用力向後將兩人一拽!

阿虎和程大鷹的身體順著斜坡便滑下去,兩個人忙互相分開了,等到從地上爬起來再要互相廝打的時候,被漫秋兒攔下了。

“這麼大的人了,丟不丟人,害不害臊?二娃打架都不會選在地坑裡咧!不知道會弄髒衣服?你們兩個有沒有點爺們的氣魄?弄得灰頭土臉,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