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便看到自己的愛龜血淋淋的場景,那龜甲下面的龜肉,還一動一動咧……

許夫越嚎越傷心,越哭越難過,眼睛一翻,傷心過度昏了過去。

漫秋兒嚇了一跳,連忙和從遠又掐人中又捏虎口的,總算將人給弄醒了,抬到東廂房的炕上,待許夫一睜眼柱便給他跪下來:“夫,都是我這個當爹的不好,我、我兒沒有惡意,您若是想出氣,就沖我一個人來好了!”

“爹!”

“爹!!!”

二娃見狀也跟著跪下去,“夫,一人做事一人當,是二娃錯了,二娃甘願受罰!”

許夫顫顫巍巍的從床上坐起來,看了看柱,又看了看二娃,最終想出口的,都化成了一聲哀嘆。

漫秋兒輕輕扯了下從遠,沖他努努嘴,又輕聲將許夫的兒叫了出去。

許夫的兒叫許原,也是個儒雅正氣的讀書人。

“許公,這事兒是我們家的不對,我弟弟還,但該我們承擔的責任,我們一點都不會推卸,我在這兒給您賠個不是,是我們家教孩無妨,還請您大人大量,有什麼氣沖我來,莫要去找二娃的不是!”漫秋兒慚愧的一低頭,滿臉是真誠的悔意!

許原的臉色有些難看,那龜對他們一家意義非凡,如今被個半大娃給宰殺了,他的心裡頭也不好過,聽到漫秋兒這樣,臉上的神色方緩和了下,可還是沉的厲害。

“耿姑娘,這龜可有百十來年的年頭了,在我們家,那是如家人一般的陪伴著,倘若幾句話就能抹殺這龜在我家的過往曾經,我爹便不用這麼傷心了。”許原皺著眉頭。

漫秋兒咬咬牙,“許公放心,做錯了事就得承擔,您看,是讓我們去哪兒在弄來一隻差不多的,還是照價賠給您?都成!!”

許原苦笑著嘆了口氣,“耿姑娘,若不是這龜真的一點救都沒有,我真不願意與你在這兒這些話——這樣吧,這兩天你去問問東寧鎮附近懂行的人,若是能弄到一模一樣的龜,雖不如從前的,但好歹我爹能寬慰一點。若是弄不來,咱們到時候再賠也不遲。”

漫秋兒想了想,有些遲疑的問:“許公,這龜按照市面上的價錢,大概多少?”

許公深深看了她一眼,抿嘴道:”這龜若按價錢來算,少值三百兩銀。欸,耿姑娘別這麼瞪我——你若是不信,盡管找懂行情的人來鑒定便是!”

漫秋兒心裡幾乎要吐血了,瞪圓了眼睛,三百兩……三百兩!

那一隻老龜,是要人命啊

從遠見漫秋兒的模樣,嘆了口氣,“你去西廂房歇一歇,我和許公商談吧。”

漫秋兒無力的點點頭,垂著腦袋進了西廂房,許原的一番話,就像給她心底鑿了個洞似的,先前那些美好而充實的想法與願望,順著那個洞口一點點的流光了,只剩下深深的沮喪和無處發洩的哀怒。

漫秋兒捂住腦袋,一陣頭痛,乏力的閉上了眼睛。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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