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遠跟漫秋兒去山腳下看了看那兩畝水田,從遠也覺得很滿意,這兩畝水田若是能收下來,明年開春種上稻米,一準豐收!

漫秋兒聽從遠這麼,當天下晝便拎了兩壇酒,去了謝婆家。

謝婆早年喪,前幾年中了風,手腳有些不利落,這些年和瞎眼老伴活的也挺不容易的,在村裡遇上了人跟她招呼她也不理,悶頭冷著一張臉,性很是有些孤僻。

漫秋兒一進謝婆家的院門,就看到謝婆正坐在一顆杏樹下頭的圓桌上,手裡捧著個圓篩,篩裡面是一些黃豆粒,不受控制的雙手抖啊抖,很吃力的將那些壞的黑的豆挑揀出來。

“謝大娘,您在家呢啊。”漫秋兒在院門前招呼了一聲,“我大爺在家不?”

“一個瞎眼老頭,不在家能在哪兒?”謝婆冷冷淡淡的回著,也不抬頭看漫秋兒一眼的道:“你過來幹啥?你有事兒找他?”

還真是個難交道的主呢,三言兩語就將人刺的這般不舒服,漫秋兒暗自咂咂舌,也不惱怯,反而混不介意的笑了笑。

“我來看看你和大爺,拿了兩壇桂花酒,”漫秋兒晃了晃手裡的酒壇,不帶謝婆張口諷她,她便解釋,“這酒不烈,我爹腿斷了這些年,我娘都不讓他喝酒,但如果是這桂花酒,喝點沒問題。”

謝婆剛想些什麼的嘴邊閉上了——這姑娘家裡也有病人?她眯縫著眼睛抬頭看了漫秋兒下,覺得眼生,“你是哪家的姑娘?”

“我是村東頭耿家的閨女,大娘叫我漫秋兒就行啦,”漫秋兒笑道,“謝大娘您應當是不認識我的,我去年秋個被我娘才能夠山上撿回去,剛來秀山村不到一年呢。”

謝婆抖篩的手一頓,眼神跟著頓了頓,可隨即又冷冷的哼了一聲,“跟我有什麼關系?”

“謝大娘,我娘來之前跟我起過你,我爹的腿腳手上的時候,您還去我家探望過幾次,拎了好些雞蛋去呢。”

謝婆的動作不停,臉色不變的道:“那又怎樣?你娘後來從家裡拿了好些紅薯魚幹過來,這人情賬就算兩清了。”

漫秋兒心裡有些乏力,這謝婆怎麼一點情面都不講?自己與她這些,明明沒有算賬之類的意思,怎麼到她的口中,淨然吐出的都是如此叫人心寒的話。

“謝大娘,我娘這些年操持我爹和二娃的生活,身心勞累,這些年,來探望你的次數少了,”漫秋兒的話如一縷風似的飄過,“還望您別見怪。”

其實,以李翠花的善良品性,在柱受傷的那段日這謝婆三番兩次的來探望柱,這恩情足以她銘記一輩,可後來她去拎了幾次東西,卻都被謝婆給攆了出來,不僅如此,還不給好臉,一次比一次漠然。

李翠花心裡想不清楚是咋回事兒,又不敢去觸黴頭,只得作罷。

後來謝婆中了風,李翠花心裡也急的不行,跟著去了幾次,都吃了閉門羹。

李翠花和漫秋兒這些舊事的時候,漫秋兒只覺得謝婆這般為人處世,實在讓人難以捉摸。明明也是個善良的好人,卻總是擺出一副冷酸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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