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從遠帶柱來到了酒席上的時候,漫秋兒和李翠花已經在後廚忙活上了。

今個的酒席,趙嬸兒家一共請了八桌,每桌十個人,八十來個人吃席,不是個數目,十裡八村拿得出手的婆女人,都抵不上漫秋兒一個的手藝,這八十多個人中,吃過漫秋兒菜色的,也沒有不回味無窮的。

趙嬸兒給炤房裡配上了四個女人給漫秋兒搭手,加上李翠花,一共是五個。

這還單單是晌午的一頓,到了晚上,還有一頓席。

新鮮肥大的鯉魚,辣味濃鬱的幹貨,五花三層的豬肉,各式各類的蔬菜,應有盡有,趙嬸兒這頓席算是花了大價錢了,這逢人娶親嫁女,最看重的就是這頓席,席就相當於婆家的臉面,喜宴上的客人們吃的越滿意,便代表這新人日後的生活就越滋潤,趙嬸兒在席上下足了功夫。

新娘是牛家村的二丫,趙嬸兒的兒也就是新郎彭亮,今個一早就去接新娘了,一系列的風俗禮儀,要耽誤上些時間的,這會兒快要晌午了,應當回來了。

炤房裡,漫秋兒和幾個婆嘻嘻哈哈的,著遠鄉近鄰的一些稀罕事兒,有好些是漫秋兒沒聽過得,幾個婆逗得漫秋兒咯咯直笑。

這時,秀山村的李婆湊過來,神神秘秘的道:“你們聽過皇都這些日發生的大事不?”

“皇都?啥大事兒?”漫秋兒放下手裡的菜刀,好奇的問。

從她來到秀山村耿家之後,最遠的地方就只去過東寧鎮,對於再遠一些的臨江,皇都,連聽都很少聽,更別提去了。

“咱們這位少年皇帝登機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前任大理寺卿的帽給摘下來,你們知道為啥不?”

“哎喲你要是知道就嘛,別在這兒掉俺們胃口,俺們成日村門不出鎮門不邁的,知道啥大理寺卿的事兒喲?”一個婆看不慣李婆故弄玄虛的樣,不樂意的道。

“俺外甥在皇都的一個酒樓做事,知曉點內情,聽人家呀,是皇帝看上了大理寺卿的女兒,非要給娶過來當貴妃,結果大理寺卿不識相,一口給皇帝回絕了,就被摘了烏紗帽不,還連累了自個的家族。”

“那皇帝也太心眼了!”漫秋兒咂舌道,“就因為娶不到人家女兒?這不是公報私仇嗎?”

“嘁,可不止呢!”李婆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道:“你們不知曉那大理寺卿的女兒是誰不?”

“是誰?”

“是京城第一女捕頭!嘿,她爹得勢的時候,那派頭!可威風哩,要啥有啥!結果哩?她爹不識好歹,給皇帝得罪了,烏紗帽給擼下來了不,就連那女捕頭都沒好下場?”

“給女捕頭的官職也撤下來了?”漫秋兒好奇得問。

“可不止!”李婆神色一凜,低聲道:“那大理寺卿不知咋的,是畏罪自殺,那女兒也成了頭號通緝犯,官府大力追捕哩!”

“因為點啥呀,他們不都是皇帝面前的紅人麼?”一個婆不解的問,“狗主人打狗還念點舊情呢,皇帝心也太狠了。”

“誰知曉哩,這皇帝翻臉比翻書還快!”

正著話的功夫,李翠花從門外進來了,“漫秋兒……”

“欸,娘,咋了?”漫秋兒剛拾起鯉魚準備下刀,聽聞李翠花的聲音裡有些慌張,轉過頭來看著李翠花,李翠花慘白著一張臉,模樣十分的狼狽。

“娘,你這是咋了?”漫秋兒愕然,連忙扶住李翠花。

“前、前院出事兒了!”李翠花驚惶的道。

前院,新郎彭亮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嶄新而鮮豔的新郎服上滿是破洞,因失血過多,一張臉慘白慘白的。

身旁趙嬸兒的哀嚎聲驚天動地,漫秋兒順著彭亮看過去,這才看到原本準備用來舉行儀式的前廳裡,躺著不少人,大抵上都是和彭亮一齊去接新娘的青年,這會兒渾身上下滿是傷口,朱大夫和李翠花忙著給這些人包紮著,每人身上的傷口都觸目驚心,卻好在不是致命傷。

受傷最輕的是阿虎,躺在地上,卻也是鼻青臉腫的。

“阿虎,發生了什麼事兒!?”先漫秋兒之前一步過去問的,是從遠。

“是、是王豹的人!”阿虎躺在地上,每上一句話就要痛的倒吸一口冷氣,“他們打傷了俺們迎親的人,還把二丫劫走了!”

“啥?二丫被劫走了!?”前廳當中的眾人無一不感到震驚,可一聽到節奏二丫的人是王豹的時候,眼裡的震驚明顯變成了恐懼。

“是、是王豹,”阿虎忍著痛繼續,“我們前腳剛把二丫接走,後腳王豹的人就都到了,把牛家村的年輕女都給擄走了,不知聽誰二丫今個成親,就來追我們,我們毫無防備,我們和彭亮哥就被他們打傷了……”

“你們在哪兒被劫的?”漫秋兒沉聲問。

“在、在秀山村村口一裡往西,那些人劫了二丫,就往東寧鎮的地方去了,這會兒,應當正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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