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這處地方細細搜查,果真叫漫秋兒給找到了。

“從遠,這邊!”她大聲呼道,“這邊……是一個出口!”

在茂密的如同置身在一個封閉牢籠的密林中,能找到什麼出口?

出乎兩人意料的是,這個出口所通往的,竟然是一座綿延數裡高而挺俊的遠山。

山腳下的地勢平坦緩和,青青綠草之中點綴著些斑斕的花與蝶,向上向遠看去,已經非人目所能清晰的範圍了。

從遠也被這片山脈震驚了,兩人只是駐足觀望著,沒有做別的打算。

這片遠山已經讓兩人感到意外,這是一個沒有想到的收獲,但鐵定能判斷出的便是,在這座綿遠的山中,必然有著許許多多珍貴的草藥以及豐富的獵物。

這,不僅是一座遠山,還是一座寶藏。

一個危險與未知並存的寶藏。

從遠的目光變得敏銳起來,“走,我們去辣媽辣妹。”

兩人牽好手,一步一警惕的向深山的位置前進。

地上是一層層松軟的樹葉,最下面的是已經腐朽成泥的樹葉,最上面是新一層柔軟翠綠的葉,踩上去發出沙沙的聲音,腳感柔和舒適。

深山裡的草藥不少,兩人邊走邊採藥,不一會兒,背簍中已經鋪上了半的草藥,只可惜都是些尋常的草藥,並沒有適應柱的腿傷的。不過積少成多,這些草藥放到藥鋪,也能賣幾吊銀。

從遠幹脆將身後的背簍取下來,一路上見到什麼草藥就採什麼草藥,有了不少的收獲。

相比於從遠,漫秋兒就顯得有些英雄無用武之地了,她並不熟識草藥,只能去尋找附近有否獵物。

這深山是藏著許多秘密與危險,可漫秋兒親身經歷的時候,這種感覺並沒有那麼神秘。

不過,這山精地靈,那些野兔倒是異常的精明,漫秋兒費了老大勁瞄準,才射箭捉了一隻肥兔,兔肥嘟嘟的,倒是夠兩人吃一頓的了。

從遠採草藥的功夫,漫秋兒就去河邊將野兔剝皮洗淨了,在生火的時候,從遠看著漫秋兒熟練的動作,微笑道:“換成別的女,都要懼怕剝皮抽筋這種活計,你倒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有啥嘛,我以前總做。”漫秋兒毫不在意的回答。

從遠問道:“以前?你不是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嗎?”

“是呀,可這些事情我做的這麼熟練,這秀山村裡也沒人教過我,不就是以前總做嗎?一隻兔而已,用來填報肚,有啥的?”

從遠席地而坐,將背簍裡的草藥拿出來翻找一番,“喏,這個和鹽巴一起塗到兔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