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的義憤填膺,自然傳到了一旁與柱話的從遠耳朵裡。

從遠的神色一緊,看著漫秋兒的目光多了幾分韻味。

幾杯酒下肚,柱的臉上多了幾分酒意。

端起酒碗來,柱跟從遠碰杯,隨後拿著酒壇給從遠和自己的酒碗斟滿了,端起來,道:“從遠,我和你嬸兒有意收你為義,你要是不嫌棄咱家,以後你就跟二娃和漫秋兒他們一樣,叫我一聲爹,叫你嬸兒一聲娘,咱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你看中不!”

從遠一愣,顯然沒想到柱會主動開口,這樣的話。

短暫的沉默後,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柱和李翠花,沉厚的開口喚他們:“爹,娘!”

“欸,欸!!!”

柱和李翠花喜不勝收,李翠花轉身在她和柱的炕上摸來摸去,摸到了一個紅口袋,“從遠,今個起,你就是咱們老耿家的人了,這個銀錠是給你的,遠兒,以後咱家就沒有外人了!”

那頓飯吃了很久,認了柱和李翠花為爹孃的從遠在那一刻起,與這個家中的人拴在了一起。

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五口人相依為命,生活雖然稱不上富足,但也生活的其樂融融。

晚飯後,從遠實在太過操勞,三個孩進了西廂房,從遠剛摸到枕頭便睡著了。

漫秋兒這也睡得很香,但她還是家裡起來最早的那個。

漫秋兒一早起來,就開始蒸饃烙餅。

今個開始春耕,荒涼了大半年的土地將要開始耕種,雖然只有兩畝地,但若是真憑從遠一個男人的話,肯定忙不過來,她得去幫他。

而她剛進了炤房,李翠花也進來了。

“娘,你咋醒那麼早呢?”

“今個春耕,娘早點起來燒飯,一會兒下地,漫秋兒你起來那麼早幹啥,不是申時才去鎮裡幫工嗎?”

漫秋兒啞然失笑:“娘,我打算著今個下地幫忙去,你就別去了!”

“你這傻丫頭,你一個姑娘下什麼地?你老實回屋睡覺去,看你那手,不想好了?還沾冷水!”

漫秋兒也不跟李翠花爭辯,嘿嘿一笑道,“娘你今個不去浣衣了?”

“今兒跟工頭商量休息一天,明個去。”

漫秋兒一笑,“那娘咱倆就誰都別推辭了,一起下地就是了!”

李翠花還想些什麼,漫秋兒打斷她道:“放心吧娘,我下晝還要去幫工,跟你們在地裡幫不了多久的,咱一起去,但我得先回來了。”

“那行,”李翠花點點頭,“飯我來做吧,漫秋兒你去歇著。”

漫秋兒果真放下了手裡的盆,走了出去。

喂雞喂喂竹鼠,柴火也見底了,她都要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