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神情依舊緊繃著,“伢,叔看的出來,你不是和咱一樣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莊稼人,你——以前是大戶家的孩,沒吃過苦吧?”

漫秋兒不動聲色的側耳聽著,也很好奇這從遠的身世。

從遠神色淡然,眉眼微微一閃,道:“那已經是從前的事情了。現在我只身一人,也不想啥以前的事。叔,我想留在咱家,為你和嬸兒分擔一把力氣。”

柱的神色依舊有些複雜,和妻對視了一眼,柱笑了下,沒同意,也沒不同意。

李翠花隨後給丈夫蓋好了被褥,給三個孩召喚出了屋。

李翠花支開二娃和漫秋兒,轉身對從遠道:“伢,我和你叔知道有這片心意,就足夠了……但咱家地人多,四張吃飯的嘴,你若進來了,就是跳進了火坑呀……”

“可叔嬸兒你們救了我,莫這是火坑,就是有座山壓過來,我都不會皺下眉頭。”從遠堅持道。

李翠花一臉動容,但還是沒有答應,輕輕笑了下,:“伢,你先住著吧,這些日還要有我們一口吃的,就不會餓著你——至於你傷好之後,是去是留,我們到時候再。”

一般年輕人見了自己這家庭狀況,唯恐避之不及。李翠花轉身之後,便無奈的苦笑了下,讓這年輕人多呆幾天,他就知道這家的情況清苦的多麼難熬了。

轉身,從遠回了廂房之後,見到坐在桌邊的漫秋兒,唇角不易察覺的勾了下,隨即一臉淡然的坐過去。

“有話要?”他問。

“恩……”漫秋兒訥訥的放下茶杯。

漫秋兒在從遠的面前有些心虛,在面對從遠的時候,總有些誠惶誠恐的感覺,就像是老鼠碰見了貓,會被吃的死死的。

漫秋兒清咳了兩聲,問:“你真不準備走了?”

“對,”從遠點頭,“我準備留在秀山村。”

“好吧,”漫秋兒挑挑眉,“那、那個……”

“你又想我的事兒?”從遠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恩!”漫秋兒有些窘迫的重重點頭。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與你,一樣。”從遠悠悠然拿起茶杯,倒了碗茶水,放在嘴邊吹了吹,看著漫秋兒分外認真的。

“不一樣!”漫秋兒著急的湊近從遠,“我總覺得咱倆應當認識,我忘了自己從前是誰,但看你可眼熟!所以,這跟你到底是誰大有關系!”

“你就那麼肯定我們相識?”從遠問。

“肯定!”漫秋兒決然的,她想了下,:“就算你不認識我……你家人呢?對了,你要找媳婦,不準,和你媳婦有關哩!”

“哦。”從遠木然的應了一聲,便沒什麼反應了。

“你咋了?”漫秋兒奇怪的看著他。

“沒怎麼,”從遠搖了下頭,“既然你相信,覺得有關系,那我也沒啥可的。媳婦嘛……現在想不,以後再吧。”從遠打了個呵欠,“不過呢,目前你應當幫我在家裡安定下來,要不然咋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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