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太後宮中,宮女見著宇文鈺帶著顧憐來了,不由楞了一下,才道:“奴婢參見皇上,顧將軍。”

“母後呢?”

“太後剛醒來。”

這個時辰剛醒來?顧憐不屑的冷哼一聲。

“朕和顧將軍在外殿等候,你去請母後來。”

“是,皇上。”

顧憐和宇文鈺進了外殿,宮女端著茶進來,而後兩人一言不發只等著太後出現。

算起來,這太後也是她姨母了,怎麼就見不得她好。

當年她娘和太後也是一番交情,交情不淺,兩人又是表姐妹,自然更是親近,誰知道,如今會有今日的局面。

“皇上來了?還有憐兒,你們怎麼會一起來本宮這裡?”

“兒子見過母後。”

“皇上不必多禮了,憐兒也不用行禮了,一家人,坐下吧。”太後示意宮女退後,然後看向顧憐,“聽說你們的婚期定下了?皇上這回給你找的親事,也是不錯了。”

聞言顧憐看著太後,“臣的婚事有勞皇上費心,可惜,今日本該上門提親的新郎可是不見了,正巧皇上也在找他,我索性和皇上一塊找人了。”

“那可有下落?”

顧憐盯著太後,心裡憋著一股氣,“臣的確是發現了線索,就得看這一回,能不能救回來,救不回來,臣這痴心一片算是枉費了,那幽州,皇上怕是要另派人去了,”

宇文鈺瞪一眼顧憐。

這話是能亂說的嗎?太後可不是尋常人,能讓他那麼頭疼,以為太後只是一般的婦人嗎?那怎麼可能,如今的太後,連他都要忌憚三分。

當年太後能在六宮待到最後,能一手扶植他成為太子,又一舉力壓大臣反對讓他一點反對之聲都沒有登上皇位,初登皇位時,又能清理朝政,如何能小看。

“哦?顧將軍這是何意?打算不回幽州了?”

“臣想,這一輩子怕是嫁不出去,葉舟出事了,這京城裡的傳言怕是越來越難聽,不止是剋夫母,連還未晚婚的未婚夫也剋死了,臣也是個有心的人,自是待不下去,那隻能告老還鄉種地去。”

聞言太後臉色一沉,盯著顧憐,“看來顧將軍是話裡有話。”

“不敢。”

“你有什麼不敢!都懷疑到本宮身上,你這是準備如果本宮不把人交出來,你就硬搶嗎!”

“太後自己已經承認,又何必說懷疑?葉舟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還請太後手下留情。”顧憐說完,看著太後跪下道:“臣雖不及父輩功勞,也不及開國功臣皇上的舅舅,可是,顧憐也曾守幽州三年不讓遼人踏入一步,也曾於漠北極寒之地收複城池,往太後念在這些苦勞,還我夫君。”

宇文鈺坐在一旁,不由想扶額。

他從未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早知道就不帶顧憐來了。

顧憐的性格,怎麼可能迂迴婉轉,顧憐從來都是是非分明,從不會阿諛奉承那一套,正如槍一樣,過剛易折,這不就是顧憐。

太後坐在那裡,臉色難看至極。

唯有顧憐跪在地上,雙手抱拳,“還請太後,放了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