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煩躁地抓著頭,柔順的長發頓時在頭頂呈雞窩狀!

吹了口熱氣,額角的碎發飄起。

白芷輕嘆一聲,隨意捋了捋頭發,就出了房間。

北方的初春,雖不如寒冬那般冷峻,卻也帶著刺骨地微涼!

白芷不自覺地攏了攏身上的毛呢大衣,走了不遠就看到被堵在大門外的顧城睿一行人。

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這會不會有點太誇張了?

軍區大門外,擺著一個白色擔架,擔架上撐起了一把白色的遮陽傘,擔架身後站了三排的黑衣人。

而顧城睿則躺在擔架上,單手遮著面,口裡歇斯底裡地喊著她的名字?

白芷低頭看了眼腳上新穿的棉襪,可惜太幹淨了,否則真恨不得塞進他的嘴裡,看他還怎麼呻吟。

真是可惡!

白芷快步上架,不耐煩地踢兩下擔架:“哎哎!吆喝兩聲得了!大正月的幹嘛呢?”

“去你家!”

“呵!做夢!”

“不許走!”顧城睿見白芷要離開,連忙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威脅道“去你家或是民政局?”

“你有病吧?!”

“嗯!病入膏肓!”

白芷雙手環在胸前,眼睛的餘光不斷留意著樓上的一舉一動,心裡多少有些懊惱。

剛剛怎麼就一時心軟把這丫的給帶回來了呢?

還好這會兒是午休的時間,她得想個辦法抓緊時間把他給打發了,只怕到時候真的就有口難言了!

“白芷我很好奇,你真的是紅三代?”

“什麼?”

“呵呵!你身上還真是半點都尋不到先人的足跡!”

“哼!彼此彼此!”

“多謝誇獎!”

“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說,我從你身上也尋不到元猴的痕跡!”

白芷傲嬌地將臉轉向另一側,自然沒有看到顧城睿臉上浮現的紅暈。

他以為,她說,他的身上沒有富家子弟的惡習,搞了半天丫頭在這兒等著他!

扯唇輕笑,身子輕附在白芷耳旁,低聲道:“我爸想要見你!”

“你們兩個在做什麼?”白青松怒斥一聲。

剛午休起來,就看到這一幕,還有那個站在他家寶貝閨女身旁的“黃毛”小子是誰?

目光如炬,打量了許久,據他多年的經驗來看,這小子絕不簡單。

想到這兒,又疑惑地看了看自家楞在原地的傻丫頭,她身上到底有什麼樣的特質,怎麼總吸引一些心思深沉的男人?

“咳!我說……那個誰……”

“顧城睿!”

顧城睿?!

白青松黑眸漸深,聲音轉沉,寒冷如冰:“哼!白芷,我看下學期的課程,你也不用學了,給我滾去部隊去!”

“我不同意!不是說結束大二的課程再走嘛?幹嘛又要出爾反爾?!”

“呵!這大一還沒結束,你開始把野男人往家裡帶,我看你是想綠了擎琛吧?!”

“你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