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如隔世,韓昊宇彷彿又回到那個與戰友並肩作戰的日子。

他是班裡最小的孩子,大家都很照顧他。

雨後的懸崖很危險,班長早早就通知大家第二天不需要操練。

當時年少氣盛的韓昊宇根本聽不進任何的勸阻,在他看來,作為軍人應該不懼任何困難險阻,不能因為小小的雨水就阻擋了前進的步伐。

一意孤行的他,孤身一人來到了懸崖捱,沒過多久,班長就帶領一眾不放心他的好兄弟出現。

見他執拗的攀爬,幾人無奈的相視一笑,跟在他身後。

少年輕狂,韓昊宇身上總是帶著一股桀驁,和與生俱來的優越感,為了甩開身後的膽小鬼,步子越跨越大。

懷揣著滿腹怨氣的他,早將熱身之事拋在腦後,等他想起來的時候,小腿兒已疼的開始抽搐。

許是剛下過雨的原因,懸崖捱的石頭都濕滑無比,韓昊宇腳下一滑,被慣性彈了出去。

固定的鎖頭出現松動,韓昊宇整個身體被彈了出去。

後面的隊友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他的臂膀,防止他繼續跌落,奈何一個人的力量有限。

在力量枯竭的時候,隊友解下了系在身上的繩索,用盡生命裡最後一股力,在他身上打下了此生最後一個死結。

莞爾一笑,任由身體慢慢下墜!

“砰”的一聲,地上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血漿四射!

前一秒與他並肩嬉笑的兄弟,此刻早已血肉模糊。

是他的執拗害了隊友!

如果他聽從安排,他們今天就不會來懸崖捱,不來懸崖捱就不會有爬坡,沒有爬坡他就不會失去一位好兄弟。

事後韓昊宇被關了禁閉,出來之後聽別人說起懸崖捱被封事情,心痛如刀繳。

不知是因為對方是孤兒還是其他?總是那件事自他出來後就沒了下文。

後來他也在家人的安排下考了軍校,與當時的一班都失了聯系,再回到部隊時,早已物是人非。

原來的人也都不知道去了哪裡,都尋不到任何蹤跡。

而當時懸崖捱的事情也被人傳的傳呼其神,版本聽多了,人也就變得麻木了!

可許擎琛下意識的舉動,像一把利刃開啟了那些被他塵封已久的記憶。

紅綢上“利刃出鞘”幾個大字,灼痛了他的雙眸。

班長說,他們每個人都像是被塵封的寶劍,只等鋒利時,奪鞘而出!

“小宇子,愣著幹嘛呢?沒看到副團都已經伸手等半天了嗎?”

“就是!我們神兵連可沒有你這麼慫的兵!”

“喂!我說小娘炮,你該不會是又害怕等著哥哥們陪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