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惡的是老白同志,竟然說什麼都是她的錯,所以罰她留下來陪他一起跨年!

哈!

真是好笑,真跟她到底有什麼關系?

白芷伸出右手,戳了下他的肩膀,抱怨地話還沒來得及說,食指就被許擎琛緊緊攥在手裡。

廢了好大的勁兒才聽清許擎琛嘴裡輕聲呢喃地話語,他竟然在說,“爸爸媽媽不要走,不要丟下我!”

白芷一驚,複雜地看著床上比她大不了幾歲的男孩兒,耳邊回蕩著沈教授當日對她說過的話。

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許擎琛,卸下了平日的偽裝,像一個被丟棄地娃娃。

擰起地眉心,蜷縮在一起的身體,可見他睡得並不安穩。

白芷不記得在哪本書上看過,這種睡姿的人都是缺乏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心頓時一軟,鬼使神差地脫了鞋,上了病床,將他擁在懷裡,希望能夠給他些溫暖!

突如其來地溫暖,使許擎琛慢慢放鬆下緊繃地身體,思緒漸漸飄散,神智也變得混沌起來。

他好像又回到了那個熟悉地四合院裡,一個倔強地小男孩兒被一群大一些的孩子用泥球扔打,只因為他沒有爸媽,是個野孩子!

那一年大雪紛飛,阜南地冬季總是來的特別早,特別寒冷,班上的男生把他堵在操場上,用炮仗扔他,用冰塊兒打他,只因為他是個沒人疼愛的孩子!

“滴答!”

滾燙地淚珠低落在白芷手上,而落淚的人仍舊處於昏迷狀態。

白芷不知道他夢到了什麼,可她卻感覺莫名的難受與心疼。

在她的印象裡,許擎琛一直都是冷冷地,性感地薄唇讓他看起來有些無情,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他,竟然會無助地躺在病床上落淚。

無助地他,傲嬌地他,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想著二人從見面到現在的點點滴滴,想著想著便睡了過去。

次日清晨。

白芷是被白青松地大嗓門給嚇醒的!

“擎琛人呢?”白青松瞪著雙眼不滿地質問道。

這丫頭心究竟有多大,讓他來照顧個人,竟然自己跑到病床上呼呼大睡,真是氣死他了。

這若是換成他的兵,他早就一腳把她踢飛出門!

“對哦!許擎琛人呢?”本來被人打攪了好夢,白芷也有些不滿,可當聽了白青松地質問,也跟著疑惑起來。

迷糊地抓著腦袋。

“我明明記得昨晚我們睡在一起,按道理來說,他若是離開我應該能感知到的呀!”

睡在一起?!

白青松精準地抓住了白芷話中的重點,曖昧地在病床和她之間打量了許久,拍著迷糊小人兒的肩膀笑道:“不錯,有你老爸我當面的風采!”

話落,將一旁擔憂地劉夢芸擁在懷中,寵溺地捏了捏她的手,“走,陪我去趟送子廟,祈禱芷兒這胎生個雙胞胎小兒!”

說著,便擁著劉夢芸激動地出了病房!

留下白芷一人,細細揣摩著他剛才那句話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