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周正陽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緩緩道:“看來你知道的還很多嘛,怎麼不打算說說?”

“嘿嘿,周老大,你就不要為難我了,有些話可以說,但是有些話是真不能說啊,要是說了,恐怕也就離死不遠了。”陸濤元道。

“什麼離死不遠,我周正陽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

周正陽眉頭一掀,臉上浮現出一抹不耐煩之色,連忙道:“你我也算是好兄弟,這次中州大變,風雨飄搖,必然也是一棵藤上的螞蚱,有什麼話不能說?”

“額,話雖如此,但是有些事情說了是要掉腦袋的。”

陸濤元還是滿臉的苦澀,一副遲疑不決的樣子,說道。

“也罷,就當我沒來過,告辭了!”周正陽聞言,當即也不再多說了,抱了抱拳,就要準備離開。

不過他那陰沉的臉色,怎麼看都讓陸濤元心中隱隱感覺不妙。

見周正陽要走,陸濤元心中一陣焦急,這要是真讓周正陽走了,恐怕日後二人還是不是朋友,都要兩說了。

“哎呀,周老大你彆著急啊,我不就是擔心了點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人對我老爹都不服氣,就服氣你,你讓我說,我還能不說嘛?”孫遠命一把拉住了林塵的手,苦笑著說道。

“你可想好了,真要說?”

周正陽自然不會是真想走,只不過做個姿態而已,被陸濤元一拉,當即停下了腳步,直接問道。

“也罷,你我總歸是一條船上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也沒什麼不好說的。”陸濤元臉上浮現出一抹決絕之色。

當即,他目光明亮,神色再無半點玩笑之意,盯著周正陽的眸子,道:“周老大,此事事關重大,不可傳於六耳。否則必遭大禍,就算是你我兩家父親功勞蓋世,恐怕都難以保住這兩家府宅了。”

“什麼,居然這麼嚴重?”周正陽本以為陸濤元不過是膽小怕事而已,卻沒想到還真要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來似的。

“何止嚴重,簡直就是天崩地拆,乾坤倒序,若是一個不小心,整個大神都有可能滅亡啊!”陸濤元道。

周正陽聞言,頓時臉色就變了。

不過陸濤元這個時候也不再有所顧忌,緩緩道:“據我所知,如今天下宗門邪魔二道隱隱聯合,並且與四皇子取得了聯絡,想要謀奪射擊神器。”

“什麼?邪魔二道?”

周正陽聞言,頓時驚呼了起來,不過也是他見機得快,聲音還未出口,便被壓住,駭然的看著陸濤元。

雖然從出生之後,周正陽便沒有離開過中州,但是對於當今天下的大勢,他還是很清楚的。

大神國內,最強大的自然是大神皇朝,有武神坐鎮中州,威服四荒,橫掃天下,擁有著百戰雄獅,所向睥睨。

據說大神皇朝的百戰雄獅不知剿滅了多少的宗派,收斂了多少的財富,全都藏於皇家寶庫。

因此,也可以說大神皇朝內,最強大、最富有,也最具底蘊的勢力就是大神皇室了,其他的勢力,沒有任何一個能撼的動。

不過除了大神皇朝以外,還有道、魔、儒、邪四大勢力,本來還有妖的,只不過妖族勢力散亂,乃是烏合之眾,並不構成威脅。

這四大勢力之中,儒道自然是正道勢力,守護天下,道家在野,一個個都是閒雲野鶴,不與大神爭鋒。

儒家則是歸附大神,以無上的經書教義教化百姓,守衛大神,浩然正氣長存不滅。

至於邪魔兩道,則是躲入暗中,積蓄實力,不敢輕易冒頭,一旦出現,必遭道儒兩家的打壓。

而大神皇族與正邪兩道的觀點都不同,他們認為儒家是幫手工具,可以統治百姓,興邦定國。而道家和邪魔二道都是化外之人,乃是大神國內動盪的根源,可以統稱為宗門勢力。

對於宗門勢力,無論正邪,只要出現在大神中州,立刻便會遭到大神皇朝強者的打殺,沒有半點僥倖可言。

至於皇親國戚,諸王諸侯,無論是誰敢接觸宗門勢力,立刻就當成是叛黨處置,決不輕饒。

這也是為什麼周正陽一見薛二孃往侯府之中安插宗門之人,心中就湧現出擔心的原因了。

主要是大神皇朝,對於宗門勢力極為苛刻,任何人與之有關聯,立刻就是謀逆之罪,輕則抄家,重則滅族。

而在宗門勢力之中,邪魔二道是最令人痛恨,也是最見不得光的,他們躲藏在陰暗之中,修煉的都是腐朽的邪魔之氣,相比於道門陽和之氣來說,差距簡直就不以道里計。

如果大神皇朝在對在宗門勢力之上屬於一視同仁的話,那麼邪魔二道隕落的強者就不會是最多的了。

如今的大神皇朝,只要提及邪魔二道,那簡直就是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啊。

然而周正陽卻沒想到,身為老皇帝最有天分,也最強大,最容易繼承大統的四皇子居然會與邪魔二道聯合。

且不說陸濤元這訊息是否真實,但是既然傳出來了,所謂無風不起浪,恐怕也免不了有些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