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陽走到周府近前之後,還沒來得及去觀察周圍那熟悉的環境,便看到兩個人正站在周府前面,都穿著官服,其中一人正對著另外一人呵斥不已。

他分明的看到,被呵斥的那人,正是自己的父親周平川。

他的目光一凝,自馬車上下來,然後走了過去,書呆子見狀,也跟著自馬車上下來。

菊花自然也不甘落後,人立著自馬車上下來,飛快的走到了周正陽跑了過來,抱住了他的大腿。

周正陽沒有理會菊花,陰沉著臉,走到父親的身旁,然後便聽到那名官員正面色冷厲的說道:“你周家雖然是世襲王侯,但是這都是承蒙皇恩,而你現在卻並沒有繼承王位,卻已經公然不上朝,你有沒有將皇上看在眼裡?在下什麼諫議大夫,必當向皇上啟奏此事,重重的懲你!”

周平川面色平靜的望著這個口沫橫飛的傢伙,微微低頭,一副側耳傾聽的樣子,連自己的兒子從側面走了過來,都沒有注意到。

周正陽走過來之後,皺著眉頭,望著這個大放厥詞的傢伙,冷笑一聲,然後一腳便踹了過去。

“砰。”

這諫議大夫不過是一個通玄境第三層的小小武者,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這個走過來的少年,竟然一腳踹了過來。

他來不及有任何的反應,便只覺得腰間一股大力湧來,身體便不由自主的飛了出去,狠狠地摔落在地上,發出“啪嘰”一聲響。

“尼瑪的,什麼東西,一個小小的諫議大夫,也敢在這裡大呼小叫的。”周正陽不屑的瞥了一眼這個諫議大夫,冷笑說道。

諫議大夫的官職極小,只有七品,作用就是監督百官,包括皇帝,用來給皇帝提建議,說白了,就是一個給皇上打小報告的人。

而周正陽不用去猜測也能夠知曉,這傢伙現在是看到周家老爺子周望山失蹤多時,不會回來,周家地位越來越差,過來落井下石來了。

人在落難的時候,雪中送炭的人極少,但卻永遠不會缺乏落井下石的人。

那諫議大夫只覺得自己的腰都要斷了,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痛,想要掙扎站起來,卻痛苦的怎麼也站不起身來,忍不住低聲的哀嚎起來,口中憤怒的喝道:“豎子,你竟然膽敢毆打於我,你可知道我是誰?”

“豎你媽比,老子管你是誰,再嘰歪一句,我弄死你!”

他眼睛一瞪,一股殺氣猛地釋放出去,將這中年諫議大夫籠罩起來。

在這恐怖的殺意之下,諫議大夫只覺得身體一陣冰冷,已經到了嘴邊的罵聲,終究是沒敢說出來。

“咦,正陽,你回來了!”周平川詫異的轉過頭,便看到了自己的兒子正站在自己的身邊,一臉冷漠與鄙夷的望著那個諫議大夫。

他不由苦笑了兩聲,揮手招來兩個家丁,安排他們將這個哀嚎不已的諫議大夫,抬去不遠處醫館醫治。

“父親。”

周正陽躬身行了一禮,開口喊道。

他忐忑了一路,想著自己面對父母的時候,要該如何,但是在這一刻,看著父親周平川就在眼前,他卻是自然而然的喊了出來,心中那種源於血脈的親情,使得他的心裡面,一陣溫暖。

“這人竟然對父親如此無禮,實在是該死。”他望了一眼被抬走的諫議大夫,搖頭說道,“不過,父親為何不趕走他?”

周平川望著這個日漸成熟的兒子,心中無比的欣喜,搖了搖頭說道:“此事說來話長,先回家吧,這事情回頭再說。”

周正陽點了點頭,向著周平川介紹道:“父親,這是我小弟趙子曰,儒聖宗的傳人。”

書呆子趙子曰急忙走向前來見禮道:“侄兒趙子曰見過周叔叔。”

周平川聽到他是儒聖宗的傳人,眼前一亮,卻也不敢怠慢,急忙伸手扶住趙子曰,說道:“不用如此客氣,孩子,到了這兒就跟到了家一樣。”

趙子曰又躬身說道:“謝謝周叔。”

周平川點了點頭,笑著拉著周正陽的手,便向著府內行去,口中說道:“走,別在門口站著了,到家中說話,你母親心中一直掛念你,若非我攔著,都要回去族地找你去了。”

被父親拉起手的時候,周正陽終於是感覺到了一絲不習慣,但卻也沒有拒絕,只是心中默默地說道:“唔,這大概就是擁有父親的感覺吧。”

沒有人能夠理解他這一刻的心情,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奇特感覺,那是一種讓他覺得值得用一生去守護的東西。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周正陽你怎麼不介紹我,一頭美麗的、漂亮的、風姿綽約的、機智的、迷倒萬千美少男的白鹿,就在你的身邊,你卻不介紹我?你什麼意思?你是歧視我嗎?”

菊花兩隻後蹄著地,如同行人一樣站立在那裡,兩隻前蹄不停地揮舞著,憤怒的向著周正陽說道,彷彿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般。

周平川頓時愣在了那裡,呆呆的看著這一頭張牙舞爪的可愛小豬,震驚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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