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階以上的靈器啊,果真是會有如此強大的威力嗎?可以越過五層的小境界,來應敵!”

許萬鈞望著滄溟劍,心頭忍不住閃過了這個念頭。

他僅僅只是聽叔叔說這周家的小子,擁有一件六階以上的靈器,可是語焉不詳,並沒有說明白是什麼,所以他並不知道眾人傳言中的這六階以上的靈器,乃是指的“三界血書”。

他以為,就是這件黑漆漆的蘊藏著雙重真意的長劍。

蘊含雙重真意的靈器啊,這可是隻存在於上古時候流傳下來的傳說裡了,已經多年未曾在蒼靈大陸出現了。

他的雙眸之中一陣火熱,貪婪就像是一個飢渴的種子,在慾望之水的灌溉下,瞬間就便生根發芽,在他的腦海中枝繁葉茂。

周正陽看著他死死地盯著自己手中的滄溟劍,滿眼都是貪婪之色,不由得冷笑了起來。

不過,他心裡不得不承認,這小子的實力,卻是非常強大,以自己目前的修為,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這一擊依靠著四階靈器滄溟劍雙重真意的威力,並且施展出來了《滄溟御天劍訣》的第一式劍舞九天來,才堪堪與他戰了個平手。

四階靈器、地階上品的武技,這顯然是要比對方高出許多,卻堪堪才彌補了修為境界的差距。

若是自己施展的是《落花掌》,怕是就被這小子一巴掌給拍飛了。

“修為境界,才是武者的根本啊。”

這個時候,周正陽又忍不住在腦海中閃過了這一句話。

而且,隨後他也明白,在接下來的戰鬥中,自己怕是根本不是這小子的對手了,總不能一直施展這一招吧?

至於那另一門地階上品的武技《書中自有顏如玉》,他也不準備施展,那第一式“紫氣東來天外飛書”與第二式“它山之石可以攻玉”,都是屬於必殺技,不適合正面戰鬥,若是一擊不能殺人,讓人有了防範,再度施展,效果就會大打折扣。

當然,這指的是修為高出自己很多的強者,同階的武者,他有信心一擊必殺,根本躲不過去。

另外,這三界血書也是他最大的底牌,能不輕易露出來,還是不要露出來的好。

他心中,正是有此考慮,所以,一揮手,便要招呼趙子曰過來。

該是這個書呆子出場的時候。

從一開始他就知曉,自己不會是這小子的對手,這許萬鈞的實力,絕對不比那咸陽城第一天才鄭山河差,或許因為自幼在玄機閣內修煉的緣故,還要高出一線。

他對自己的實力,有清醒的認識,自己現在就是修煉的時間太短了,暫時還不是他們的對手,這次出手,不過是為了驗證一下自己所修煉的《滄溟御天劍訣》。

他心裡真正的想法,還是要讓書呆子出手對付這小子,然後最終將其生擒活捉,逼著他為這兩個死去的下人道歉,然後讓許家的長輩,過來領人。

當然,少不了十萬兩黃金。

錢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周家的威名。

現在正是周家孱弱的時候,必須要挺起來腰桿,強硬到底,現在利用生死鬥,將鄭家拖住,其他的就再沒有什麼好怕。

這正是“釜底抽薪”之計。

當然,這個計策,是以性命為賭注。

生死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所以,儘管這小子是殺了兩名下人,他還真的不願意下殺手幹掉這小子。

不說那高高在上的三大聖地之一的玄機閣,僅僅許家,現在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勢力極為龐大,與鄭家不相上下,而許家的家主許千山,也就只有這一個兒子。

並且,許千山與爺爺周望山似乎還有一些舊情。

不管從哪一方面講,下殺手,總歸都是有些不好。

但是下一刻,他在聽到了這小子的話後,卻是臉色猛地大變,心底一股殺意,猛地便湧了上來。

這許萬鈞心底已經被貪婪所湮沒,同時他也篤定自己的身份高貴無比,這周正陽不敢將自己怎麼樣。

所以,他高傲的昂起頭來,也不掩飾自己眼中的慾望,指著周正陽手中的滄溟劍,高聲說道:“小子,你如果願意將這手中的這把劍送給我,那麼你我的恩怨,一筆勾銷,而且,我退出陳凌月的競爭,把她讓給你!”

說完這些之後,但緊接著,不等周正陽說話,他便又臉色一冷,囂張的詛咒發誓說道:“如果,你不同意,那麼從此以後,我許萬鈞發誓,有生之年,定要覆滅你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