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帝國丞相曾岑,在這一刻也禁不住呆了一呆,他本意是迫使周正陽知難而退,用威壓壓迫他就範。

但是卻想不到,他竟然是如此輕易的就抵擋住了自己的威勢。

他的心中遽然一驚,心中滿是不可置信,腦海中不由自主的便閃過了這些念頭來:“這怎麼可能?他竟然能夠阻擋得住我釋放出來的氣勢,他修煉的究竟是什麼品階的功法?即便是玄階上品的武道功法,怕也是沒有如此驚人的氣勢吧!”

只不過,以他的城府,他心中再如何吃驚,臉上卻已經是那般冷漠的模樣,不怒自威。

而事實上,他也確實是想到了最關鍵的點上。

周正陽所修煉的《天地無敵一柱擎天大法》,最重氣勢,最終心性。

而他的性格倔強孤傲,最是適合,修煉之後,變得更加無所畏懼,胸有丘壑。

在這一刻,他微微一笑,絲毫不退縮的譏諷說道:“看來是丞相大人的理解能力,果然是超乎常人啊,我這麼一說就變成教育你威脅你了?那你覺得我這樣做是什麼呢?”

說著,三界血書便已經驀地出現在了他的手中,緊接著,一道血紅色的光芒驀地飛了出去,如同一道血色的幻影一般,轉瞬即逝,飛到了那名被吊著的曾家護衛身前。

“啊——”

這個被扒光了衣服吊在那裡的護衛,驀地慘嚎一聲,右臂齊肩斷落,掉在地上,鮮血噴湧而出。

在這一聲淒厲的慘嚎過後,這名護衛便昏迷了過去。

原本被吊了半晌,他就已經是有氣無力了,怎麼還能夠再禁得住如此劇痛?

而那血紅色的書本模樣的光芒,在斬斷了這護衛的胳膊之後,便驟然間消失不見。

站在周正陽身前不遠處的曾岑的瞳孔驟然間一縮:“六階以上的靈器!”

但是馬上,他望著滿臉譏諷笑容的周正陽,一股怒氣湧上心頭,一張臉霎時間變得無比的冷峻,那無形的氣勢,瞬間就攀升到了頂點。

“這小子……好囂張啊,直接頂撞曾丞相不說,竟然還當著他的面,斬下了他家護衛的胳膊,實在是太囂張了!”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啊,他瘋了嗎,敢這樣威脅曾丞相,殊不知曾丞相一巴掌便能夠拍死他呀!”

“周家的大少爺,果真不是以前的那個廢物了,實力真是強啊,不過,不知道是實力帶來的自信還是怎麼,也實在是太狂妄了吧。”

“……”

這街道上擠得滿滿的都是人,到處都是在議論著周正陽的行為,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震驚的神色。

今天這周家的大少爺給他們的震驚已經太多了,可現在他們發現,這還遠遠未到極限,這個曾經的廢物,現在連丞相大人都夷然不懼。

“無知小兒,你可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嗎?”曾岑沒有去看給自己兒子安排的這個護衛,只是死死地盯著周正陽,一字一句的說道。

周正陽卻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似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淡淡的說道:“怎麼?尊敬的丞相大人,你這就要開始威脅我了麼?是不是接下來就要對我動手了呀?”

說著這話,他似乎恍然大悟一般,挖苦說道:“原來我們大秦帝國的丞相,是煉骨境的修為啊,我還真沒注意到呢。哎呀,我好害怕啊,我心臟不好,你可別嚇唬我呀。”

曾岑望著這個混不吝的小子,頓時有些氣結,一時間竟是覺得有些棘手了。

這小子油鹽不進,真的是絲毫都不將自己放在眼中,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件事確實是自己的兒子做的不對。

雖然十萬兩黃金不算什麼,但若是就這麼掏出來的話,曾家的臉面,可就真丟光了。

周正陽的臉色,突然變得一冷,不再理會曾岑,而是滿臉殺意的望著曾子墨,說道:“小子,看來剛剛你說的話沒用啊。”

說完之後,他又轉過頭來,冷冷的盯著蹲坐在自己身後的那其他的惡少們,冷聲說道:“不要想著使用拖延之計,我保證他一定會後悔。誰無法做到剛才的承諾,自動脫了衣服吊上去,不然……哼!”

他這一聲冷哼,濃郁的殺意頓時蓬勃而出。

剩餘的這些惡少們,臉色都變得無比的蒼白,一個個慌忙的搖頭,表示自己一定能夠做到,沒有一個人願意再被吊上去。

曾子墨感受著那濃烈的殺意,渾身不由得一個哆嗦,仰起頭來瞥了一眼父親,隨後哭喪著臉,耷拉著腦袋,一聲都不敢吭,而他的心中,則是對那個諫議大夫的兒子,恨到了極點。

“無知小兒,叫你爹出來……”曾岑滿臉怒火的望了一眼自己的兒子,隨後轉過頭來,狠狠地瞪向了周正陽,口中說道。

他知曉這小子的這番話,就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就是威脅自己!

這讓他無比的憤怒,已經多少年了,還從來都沒有人,敢如此威脅自己了,這一瞬間,他甚至有了將這小子一巴掌拍死的心思。

但是他明白,自己不能動手,這可是絕對的以大欺小,另外,就為了這點事與周家你死我活,實在是殊為不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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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陽冷笑一聲,轉頭望向曾岑,毫不猶豫的打斷了他的話,不屑說道:“你不是第一個想找我父親談的,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我明確的告訴你,要麼十萬兩黃金掏出來贖走你的兒子,要麼你就等著為他收屍吧。”

說完之後,他站起身來,揚起手,指著站在曾岑身旁的曾子墨,冷漠的說道:“你兒子就在你的身旁,你可以將他帶走,我也攔不住你,但他一早闖入我家,想來殺我,那麼會以此向秦皇提出生死決鬥的申請,我倆從此以後,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