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陽城。

暮府。

暮云溪剛剛修煉完畢,睜開雙眼,便看到母親站在房間裡面,正一臉無奈的望著自己。

“怎麼了?”暮云溪冰冷麵容融化了一分,輕聲問道。

母親搖了搖頭,嘆息一聲說道:“還不是那鄭家的少爺又過來了,說這次一定要見你。”

暮云溪的雙眸裡面閃過一絲厭惡的情緒來,冷冷的說道:“你沒告訴他,我正在修煉?”

“我說了,但是他就不走啊,就說要等你修煉完畢。”母親無奈道,“你知道鄭家勢大,我和你爹總不能趕走他啊,不但不能趕,而且還要小心翼翼的侍奉著。”

暮云溪雙眸中的厭惡更加濃郁,還沒有說話,只聽到母親又說道:“不行的話,你去見下他吧,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暮云溪看著母親雙眸中的無奈,抿了抿嘴唇,終於還是點了點頭,起身向外行去。

“唉。”

她的母親看著她向外行去,頓時忍不住長長的嘆息一聲。

知子莫如父,知女莫如母,她是知曉自家女兒心中怎麼想的。

這個孩子已經完全沉浸在修煉的世界中了,其他的什麼都不在意,都不在乎,心中更是沒有半點要情愛,修煉的進度倒是挺快,據說也是一個高手了,但是那又能怎麼樣呢?你難道還能一直修煉下去,直到成為一個武聖不成?

“媽媽並不想你成為一個實力多麼強大的武者,只要你能安安穩穩有著落就夠了!”她在心裡默默地說道。

一念及此,她又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那個不能修煉的女婿,忍不住再次嘆息一聲。

“這任性的孩子啊,多少背景強大的不找,非要找一個不能修煉武道的,若是周家老爺子在的話還好,可是現在周家覆亡在即,你豈不是被連累了?若非如此,哪裡會有那麼多的人還追上門來!”

她滿臉愁容,再次搖了搖頭。

暮云溪來到客廳之中,便看到父親正陪著笑臉和一個少年說著什麼,而那少年的臉上,卻是一臉的冷漠與高傲。

她絲毫不掩飾心中的厭惡,走過去之後,冷冷的說道:“鄭山河,你有什麼事趕緊說,沒有事的話,還請離開,以後不要來找我。”

這個冷漠與高傲的少年正是鄭山河,他聽到暮云溪的話後,雙眸深處頓時閃過了一絲憤怒,但是很好的被他掩飾了起來,輕聲說道:“云溪,我喜歡你。我知道你不是真的願意嫁給周正陽那個廢物的,我……”

“我和你之間,沒有任何關係,我不喜歡你,以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更不會!今生今世,我的夫君,就只有周正陽一個人,請你不要侮辱他!”暮云溪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漠然說道。

鄭山河聽到暮云溪這話,頓時一下子就炸了。

他是何等高傲的一個人,自幼便受到無數人的尊敬,受到萬人敬仰,自幼便確定是一個修煉天才,前途無量,何曾被人這樣擠兌過,何曾被人這樣藐視過,何曾被人這樣拒絕過。

更何況,他覺得自己每天屈尊來到這裡,來到這暮家,已經是非常給她面子了,但是卻不想,得到的竟然這樣一個結果。

他的臉色一下子便漲的通紅,那怒火再也掩飾不住,充斥滿了雙眸。

暮云溪的父親看到鄭山河的臉色不對,暗自嘆息一聲,悄悄走了出去,離開了這客廳。

“那個廢物連一點修為都沒有,和你註定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知道你只不過是想要拿他們周家當做擋箭牌來修煉,我們鄭家也可以啊!”鄭山河臉色漲的通紅,幾乎是咬著牙說道。

暮云溪卻就是那麼厭惡的看著,滿臉的冷漠,淡淡的說道:“我想你誤會了,我喜歡周正陽。”

這輕聲的一句話,聽在鄭山河的雙耳中,不亞於是晴天霹靂。

他怔怔的盯著暮云溪,滿臉不可置信的神色,半天才嘲笑道:“不可能,你不用騙我,以你的容貌以你的修修以你的資質,怎麼可能會看得上那個廢物?你一定是在騙我!和我相比,那個廢物就是一隻癩蛤蟆!不,說他是癩蛤蟆,都已經是在誇獎他了,他連一隻癩蛤蟆都算不上。”

暮云溪聽著他的話,雙眸中的厭惡之色更甚,冷冷的說道:“我最討厭你這種以自我為中心的人。不要再侮辱我的夫君,否則,我會去鄭家申請與你生死鬥。”

生死鬥,顧名思義,生死決鬥,雙方簽署生死協議,以一方死亡為終結,也就是說,對戰者,必有一方死亡。

鄭山河聽到暮云溪這樣說,臉色更加難看,雙拳緊緊地握在一起,心中湧起的是瘋狂的佔有慾,兇狠的盯著暮云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