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月忠佔據三山郡郡守之位多年,雖然一直都沒有改變三山郡混亂的局面,將三山郡完全納入手中,但是他的實力,卻是沒有哪一名武者會懷疑的。

除了這表明顯露出來的戰鬥力之外,他自然也是有著隱藏手段的。

他見到久攻不下,心情愈發的煩躁起來,胸腔中的怒火,幾乎是已經要燃燒了起來。

尤其是每次攻擊到趙子曰近前的時候,都感覺到他已經無法再防禦了,可是偏偏下一刻,這個書呆子,竟然是在間不容髮的瞬息間,躲避了開去。

現在更是能夠在躲開的時候,釋放出來那威力強大的劍氣攻擊他一下。

儘管這浩然劍氣無法威脅到他,但卻讓他的心情變得更差了。

在樓下圍觀的眾人,這時候已經有人開始小聲議論了,那幾名凝血境初期的武者,都在猶豫著要不要衝上去出手幫忙。

還有人則是在考慮要不要立刻趕往吳家本家,或者是去血刀盟,請強大的高手過來。

但是讓人感到鬱悶的是,現在這個時間點,那些強大的武者都已經睡覺了,莫名其妙的被打擾了,定然是心情不爽,而若是來到這裡之後,萬一這兩個小子,已經被吳月忠郡守給殺了,那自然會更加生氣。

再說了,吳月忠郡守的脾氣,也不是那麼好相與的,天知道他此刻心裡是怎麼想的。

所以,沒有沒有什麼人敢擅自行動,都在這院落之中,遠遠地圍觀著房頂的戰事。

而那幾名凝血境初期的武者,最終也不敢去找周正陽的麻煩。

剛剛周正陽握著一柄劍與自家郡守對攻的情形,還在彼此腦海中浮現,讓他們感到震驚。

他們這幾名凝血境第一層的武者,自問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在吳月忠的手下,堅持一招半式。

那麼大的修為境界的差距,已經足以碾壓一切了,什麼功法什麼武技,都不足以彌補彼此修為的差距。

而那時候周正陽之所以沒有被這吳月忠所斬殺,是因為吳月忠擔憂他強大的“身份背景”,以為他是門派中的大少爺,所以不敢輕易下殺手。

周正陽也知曉這一點,但是那一刻他必須要出手。

而現在,他則是在等待出手的時機。

吳月忠的心情,越來越差,他臉色越來越難看,但是他原本充滿了怒火的雙眸中,這一刻卻是又變得無比的冷靜。

有著武者就是這樣,心中越是憤怒,在戰鬥之中,便越是冷靜,不會因為失去理智,而意氣用事。

吳月忠就是這樣的人。

他看著輾轉騰挪已經越來越熟悉流暢的趙子曰,心中明白,再不施展雷霆手段,是真的無法奈何這儒聖宗的小子了。

尤其是這小子的戰鬥天賦,還真的讓他有些心驚。

他的感受最為真切,可以說是親眼看著趙子曰,一點點的將那原本似乎陌生無比的武技,漸漸地施展的圓融熟練。

若是再這樣耗下去,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他本是狠辣之人,既然已經動了殺心,就再無保留之理。

“必須要立刻殺死這書呆子!”

他在心中惡狠狠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