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覺得,一旁偷襲自己的小子,怕又是哪個宗門裡的核心弟子。

頓時,他不由大感頭痛。

“從哪裡冒出來的兩個傻帽,怎麼就他媽的盯上我了?”他在心裡暗暗罵道。

同時,他心底的火氣,也不由得漸漸上升。

但是他再憤怒,也真的是不敢向著“兩個”宗門弟子出手,先不說打不打得過,即便是有能力擊殺對方,可是等人家的師門長輩過來,自己還是難逃一死啊。

所以,這一刻他雖然是憋屈無比,卻也只是陪著笑臉說道:“哪位公子藏在這樹冠裡面?還請現身一敘,我想,這中間肯定是有什麼誤會,等說開了,在下好好的跟兩位嘮嘮嗑。”

周正陽見這一擊未有成效,不由得暗暗嘆息一聲,知曉這一擊不中,對方的警惕性,肯定是非常高了,再想以此來擊殺對方,就十分困難了。

另外,這一擊也暴露了自己的存在,實在是沒有再隱匿下去的必要了。

他身影一閃,便出現在了趙子曰的身旁,恨鐵不成鋼的瞪了這個小子一眼,搖了搖頭。

這個書呆子,真的是迂腐至極,一點都不能指望啊,空有一身強大修為,卻連一點牽扯能力都沒有。

周圍大量的圍觀的人,見到事情演變到現在這個地步,竟然又冒出來一個實力這麼強的少年,禁不住都彼此對視著,眼中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但是無人敢上前,即便那已經到了凝血境的幾名武者,這時候也只是站在下面圍觀,不敢造次。

“這位公子,不知你是來自哪裡,兩位可是同門?”吳月忠雖然因為那一記偷襲,驚出一身冷汗,恨得咬牙切齒,但是卻不敢表現出分毫,反而是陪著笑臉說道。

周正陽知曉他誤會了,但是卻也懶得解釋什麼。

老子是來殺你的,哪裡有這麼多廢話?

他心中這樣想著,心念一動,儲存在眼前那一片神秘空間之中的滄溟劍,便已經出現在了手裡,他拔出滄溟劍來,便向著吳月忠當頭劈下。

他現在剛剛能夠修煉《滄溟御天劍訣》,但不知是因為品階高的緣故,還是其他,以他的悟性,這《滄溟御天劍訣》的第一式,他至今都還沒有領悟。

只不過儘管如此,他對於劍道的體悟,卻日漸加深,手中滄溟劍揮灑開來後,僅僅只是施展基礎劍技,威力都比那《落花掌》,要高出許多。

吳月忠見狀,頓時急忙躲避,口中絮絮叨叨的勸說著兩人,沒有還手。

而趙子曰則是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哪裡,不知道如何是好。

周正陽卻是一言不發的搶攻,但是攻了幾式之後,卻不見成效。

兩人的修為差距太大,這基礎劍技的威力,也實在有限的緊,根本無法對吳月忠造成什麼威脅。

周正陽拼命的強攻一陣,雖然逼得吳月忠手忙腳亂,但是確實沒有什麼實質的效果。不由有些洩氣,搖了搖頭,向著趙子曰大喊一聲:“書呆子,愣著幹什麼?攻擊啊,施展《浩然劍訣》!”

趙子曰似乎終於是如夢初醒,點了點頭,身上的氣勢陡然攀升,乳白色的光暈顯現出來,一股浩然蓬勃的氣息,自身體之中向外散發出去。

隨後他揚起手來,五指捏出來一個奇怪的姿勢,口中唸唸有詞,雙手舞動之間,一道乳白色的長劍形狀的劍氣漸漸成型,散發著浩然氣息,隨著雙手一揮,便向著吳月忠刺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的周正陽,不由得一陣詫異,這《浩然劍訣》竟然不用長劍,就能夠施展出來,並且威力竟然還不小。

這浩然氣直接演化成為浩然劍氣,帶著蓬勃的氣息,攻向吳月忠。

見怎麼樣勸說,兩人都不理會自己,並且還拼命的向著自己攻擊,吳月忠不由得惱怒非常。

即便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了,更何況,吳月忠從來都是訓斥人的份兒,哪裡曾像今天這樣憋屈過,尤其是下方還有無數族人旁觀。

他惱羞成怒之下,決定出手,將這兩人擒下,狠狠地教訓一番,然後再詳談。

他覺得,這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就是欠揍,尤其是這個只有凝血境第一層的武者,真的靈虎嘴上拔毛,不知死活,縱使你有強大的靈器,但哪裡能是我的對手?還有那個書呆子,怕是修煉傻了吧,一點戰鬥經驗也沒有。

他憤怒的想著,便再也不閃不避,大吼一聲,一拳擊出,便將這乳白色的浩然劍氣擊碎,隨後身體一擰,躲過了周正陽的攻擊,揚起手中便硬生生的向著周正陽的手中抓了過去。

他自信實力強大,直接空如入白刃。

當然,他也小心翼翼的避開了滄溟劍,那其中所蘊藏的淨水真意與碎金真意,他可是感知的清清楚楚,知曉不是凡物。

這似乎也更加驗證了他心底的猜測,這少年的來歷,怕也是三大聖地之一,普通的宗門,能夠將六階以上的靈器以及這不知品階卻蘊含淨水、碎金兩種真意的長劍,賜給一個只有十三四歲的少年嗎?

所以,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想過,要將這兩人殺死。他知曉,宗門中的人是真的不能招惹。

但是周正陽卻是鐵了心,要將這老匹夫在今夜殺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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