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對妻子的身體上心,他兩步就又追了出去,找到酒月問,“不知閣下今晚這一針能管多長時間?不會明日一早醒來,就又冰涼得很了吧?”

酒月擺擺手,“放心好了,我這針法用了內力,起碼也管個三五天了。”

內力……

傅晏安忽然一笑,“也是,閣下內力強悍,讓在下佩服不已。”

酒月一頓,果然下一秒就聽到傅晏安問,“不過同樣也有些好奇了,閣下這內力,應該不僅僅是靠著練習針灸之術練出的吧?”

話說到後面,他語氣裡都不自覺地帶上了審問的味道。

酒月:“……”

酒月也跟著一笑。

“既然大人好奇,那不如我免費送大人一針。”酒月語氣很好,“親自體驗,比我說一百句都要真實,大人覺得呢?”

傅晏安並不避開她的視線。

“如此,那就有勞了。”

兩人無聲對視了片刻,默契轉身,又往院子裡走。

愣在原地的楚氏:“……”

楚氏糾結片刻,也轉身跟了上去。

**

等酒月再回到自己住的院子裡時,月亮都開始走下坡路了。

她伸了個懶腰,進屋後卻發現啞女還沒睡。

酒月一愣,幾乎下意識地開口,“你也想來一針嗎?”

啞女:“……”

啞女嘴角抽了抽,看出她眉眼間的疲憊,趕緊上前替她拿東西。

“公……姑娘想多了,我只是在等你。”此刻見人回來,啞女終於鬆了口氣,不由問道,“怎麼耽誤這麼長時間?”

她還以為酒月冒充神醫被識破了呢!

酒月疲憊地搓了搓臉,裝備都被啞女卸掉了,她就地一躺,在地上扭來扭去。

“別提了,差點沒累死我。”酒月閉眼,跟她說了今晚的事情。

“你不知道,這位少夫人的脈象,完全跟唐醫與我說的那種一模一樣,再三確認,這是我一定要扎的人。”

酒月嘆息一聲,“不過我用了內力,見效會快很多……然後就被傅晏安盯上了。”

“我懶得解釋,本想讓他知難而退,說讓他親自試試就知道了……結果他真試啊!”酒月睜開眼睛,莫名覺得自己吃癟了。

“為了讓傅晏安相信我這內力當真是靠針灸練出來的,給他扎那一針,我可用了起碼七成的內力!”

回想起傅晏安面不改色但滿頭大汗的模樣,酒月又覺得服氣。

這也是個忍者。

“結果那個夫人看到兒子兒媳都挨紮了,也主動請我給她扎一針……”酒月疲憊地笑笑,“這一家子快把我內力吸乾了。”

啞女:“……”

那,真的很累了。

“不過也是有好處滴!”酒月衝她眨眨眼,滿是喜悅,“我的內力成功地征服了幾人,傅晏安讓我好好休息兩日,到時候直接送我去傅家的莊子。”

“還有兩日。”酒月握著她的手,笑了笑,“準備好了嗎?”

啞女心跳慢了一拍。

她捂著胸口,衣襟下是另一支銀簪子。

片刻後,她伸手,緊緊地握住酒月的手。

“姑娘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