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種事情?那他本可以在尋醫告示上加上年齡的要求啊!這不是讓我等白跑一趟嘛!”酒月義憤填膺地加入群聊。

那人詫異地看著她,看她年紀比自己還小,頓時就覺得找到了知己。

“對嘛!你我千里迢迢地趕來,卻被一道考核攔下,連病人的面都沒見上,這簡直就是個笑話!”那人憤憤不平。

酒月直接拖著椅子坐了過來,她頗為懊惱地捶了捶桌子,一副失落的表情。

“可不是嘛……唉,可惜我家老頭砸鍋賣鐵讓我來搏一搏,沒想到會是這樣。”酒月說著,又抬頭看向桌上四人,妄自菲薄得很。

“幾位同行一看就是醫術精湛之輩,連你們都……那我豈不是連傅家的門都進不去了。”她託著腮幫,面如土色。

幾人早已細細打量過她。

醫術是門學問,也有許多分類,有人擅藥,有人精毒,有人對穴位有天賦,有人力氣大專接斷骨。

此時桌上幾人湊在一起,酒月都能聞到他們身上那淡淡的清苦藥香,幾人顯然是跟藥材打交道更多。

但幾人卻沒在酒月身上嗅到同類的味道,於是又有人問,“誒,姑娘也不必如此悲觀……不知姑娘師從哪派?”

酒月回:“我銀針用得不錯。”

“針灸之術啊!”剛剛那吐槽的青年便朝她拱了拱手,熱心道:“那姑娘還是可以去試一試的,小傅大人或許就想找擅長針灸之術的醫者……反正來都來了,去看看也是賺的嘛!”

酒月面露糾結,很是不自信的樣子,“可是我剛剛也聽到你們說了有考核,我實在沒有信心。”

“這有什麼!”那青年也是仗義,拍拍胸口說,“我們都是去過的。”

“不錯。”另一人熱情地給她倒茶,“雖然幫不上你什麼忙,但姑娘若是不嫌棄,可聽我們詳細與你說說那考核內容。”

酒月感激地捧著茶杯,“如此,便多謝幾位了!”

於是……

啞女捧著幾個油紙包回來的時候,發現酒月已經坐到別人那一桌去了。

她身邊幾人嘰嘰喳喳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但酒月聽得認真,時不時還拍手點頭,情緒價值簡直拉滿。

啞女:“……”

啞女不由失笑,又去找了小二,讓晚一些時候再上菜。

幾個青年說得口乾舌燥,酒月聽得意猶未盡,最後雙方都很滿意今夜的交流,酒月拱了拱手,“多謝幾位大哥提點了,一時半會兒我也沒個拿得出手的見面禮,今晚這飯就算我賬上!”

“那哪行!”青年們連忙攔下,“你師父都砸鍋賣鐵讓你來闖蕩了,我們不過是與你聊聊天,哪裡好意思讓你破費……時間也不早了,我們明日便要離開,那便就此別過吧。”

有一人更是小跑著去結賬,生怕酒月打腫臉裝胖子似的。

酒月:“……”

酒月便也不強求了,等幾人離開後,她才拖著椅子回來坐下,啞女面帶著笑,問她,“弄到考核內容了?”

酒月點頭。

啞女笑容擴大,“那就太好了。”

酒月搖頭。

啞女一頓。

酒月攤手,“他們說的我都聽不懂。”

啞女沉默:“……”

酒月卻眨眨眼,“不過我卻打聽到了不少有關這位表哥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