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女還有得治。

但是在看到唐醫從床底翻出一個木盒,再從裡面取出了幾支約一米長、近小指粗的鐵針物後,啞女忽然就覺得,自己也不是那麼想說話了。

“來來來。”唐醫卻轉身,把酒月拉了過來,“我畢生所學頗多,自然無法全部教給你……所以我決定把我的絕學傳給你!”

酒月看著這放大版銀針,眼睛都差點瞪出來,“這是何物?”

“蟒針。”唐醫眼裡閃過幾分得意之色,“除了瞎子,其餘疑難雜症它都能治上一治。”

酒月:“……”

酒月扭頭,看到了不斷張嘴努力想要發出聲音的啞女。

酒月嘴角抽了抽,“那我家姐姐也要用這個治嗎?”

“那倒不至於,她那嗓子我配幾副藥便好了。”唐醫捋了捋鬍子,慢條斯理道,“不過她身體素質沒你好,最好是通通筋脈,活絡氣血……這蟒針便是專治這個的,我來教你,等你學會了,你給她扎!”

啞女:“……”

酒月:“……”

沒有撤退可言。

於是兩人就在寨子裡多待了半個月。

啞女一味地喝藥,酒月一味地扎針,唐醫一味地捂臉。

“哎——這不是暗器,你是不是想捅死病人?”

“睜開你的眼睛仔細瞧一瞧,你扎的是哪個穴位?死穴啊!咱們是在治病,不是在奪命啊孩子!”

“這是你扎斷的第五根針了……”

“……”

教學雙方都很崩潰。

直到唐醫把錢春秋綁過來,給酒月練手。

之前都是扎假人,認識穴位的同時能調整手法……可現在看著面前臉都憋紅了的錢春秋,酒月不由一頓,扭頭就對上唐醫不容置喙的眼神。

“起碼你要成功一次吧。”他直直地望著她。

酒月不太能理解老頭的執著……但她也不會知難而退。

錢春秋倒是很勇敢,“沒沒、沒關係的!我不怕怕怕!”

他整個人跟他的聲音一樣抖。

酒月敬佩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舉起手中的針,眼神堅定,“那我來了!”

一米多長的針從眼前劃過,錢春秋……錢春秋選擇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