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阿月?可是腹痛?”平王看向她伸手捂著的肚子。

酒月抿著唇,微微點頭,“估計是今晚吃多了……想去如廁,卻又不像是那種感覺。”

平王回想了一下,晚上他與蕭馳喝酒閒聊時,酒月確實嘴巴沒停過。

他有些無奈,試圖伸手替她揉腹,“軍糧多是裹腹粗食,你啃了不少餅,想必是積食難受了。”

酒月連忙抓住他的手,一副不好意思地表情。

“王爺……有人看著呢。”她扭扭捏捏地避開他的手,又自己揉了揉,嘆息一聲,“頭一次來,不知不覺就吃多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平王送她回營帳,又親自去打了一壺水來,“適當喝點水,也別飲太多,免得腹脹。”

酒月乖乖點頭,平王這才離開。

她鬆了一口氣,正要為自己的機智點贊,可一想到這個軍營個個都是奧斯卡,她又不是那麼高興了。

自己要學的還多著的!

酒月搖搖頭,翻身躺下,忍不住又開始想司馬青這又是演哪出。

上次他們來找蕭馳,救下無憂的時候,她其實都忍不住想過,那瘋癲的小馬是不是司馬青的手筆……

可是後來又遇上了那群光明正大甩鍋的殺手,還是平王派來的。

酒月又覺得這是屬於司馬青與平王之間,那特殊的死對頭的交鋒。

可現在看來,好像沒有那麼簡單。

司馬青秘密帶走了無憂,軍營裡都說無憂摔死了,平王又非常熱心地幫忙找到了罪魁禍首——

還是皇家之物。

要知道,平王這次來,可是替皇帝辦事,勸蕭馳回京交兵權的。

替皇帝辦事,又找出了皇家的惡行證據……這不是自相矛盾麼?

酒月忍不住抓了抓頭髮,抱著胳膊翻了個身後,腦子裡又閃過平王帶著司馬青生死不明回到府上的那陣開懷大笑……

司馬青死了,平王沒了絆腳石。

若是此行完成皇帝的命令,說服了蕭馳回京……可他已經引誘蕭馳將無憂的“摔死”歸咎於皇家。

那蕭馳回京後,會甘心上交兵權,真的返鄉種田嗎?

酒月忍不住皺眉,外面卻又響起一陣動靜。

走到營帳外一看,又是一個粗心的小兵不小心踢到了照明用的火盆。

領隊的教訓了一通,回頭見到她站在外面,又禮貌地跟她道了歉。

“打擾姑娘休息了,實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