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算話了。”她回過神來,衝著啞女一笑。

啞女眼睫顫了顫,輕輕拂去了眼角的溼意,她顫著手繼續寫:【那就好】

【我還以為,你忘記了】

忘記了你的誓言,又回到兇手身邊,成了一把殺人刀。

酒月安撫地拍著她後背,“彆著急,平王活不了多久了。”

這話成功安慰到了啞女,她情緒穩定了不少。

上次墨金送來的人皮面具,酒月沒有拿回自己現在住的那個屋。

誰知道平王會不會哪天抽風似的進去。

保險起見,酒月便直接藏在了啞女的破院子裡。

此刻她重新取出一張面具,對著鏡子仔仔細細地戴上,還讓啞女幫忙檢查了一下。

酒月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眼看著啞女翻出一個藥瓶來,酒月又感激地笑笑,將她拉著坐下。

“都說了是小傷。”酒月毫不在意。

啞女卻看著她小腿上露出來的猙獰傷口,堅持要替她上藥。

酒月拗不過她,不過想想到時候傷口自愈總得有個藉口,她便不再拒絕,配合地翻身趴在長條板凳上。

原本想拉她去床上的啞女:“……”

啞女沉默地掀開她的裙襬,一條足有小臂長的猙獰鞭痕就這樣暴露在眼前。

皮肉外翻,貼身的那一層布料都被血痂凝住,稍微一扯便會引得止住血的傷口再度破裂。

除此之外,酒月四肢還有不少刮傷,最深的一道在頸側,啞女一開始還以為是條紅線呢!

這、這還算小傷?!

啞女眼皮突突地跳,又去取了水來想要先給酒月處理一下。

結果等她端著水回來,酒月已經拿著藥瓶往傷口上倒了。

跟炒菜放調料似的。

啞女:“……”

啞女又默默將水倒了,再回來時,卻見酒月隨意地拿起了桌上那把匕首。

“這刀不錯。”酒月摩挲著刀把的花紋,多看了兩眼。

啞女卻倏地抓住她的手臂,握著她的手,將匕首越抓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