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袍攏緊,酒月挽了挽有些寬大的袖子,又將有些長的下襬撈起來系在腰間。

四肢活動沒受到限制,酒月這才滿意地拍拍手,轉過頭去叫那尊雕像。

“我穿好了。”

司馬青“嗯”了一聲,沒動。

酒月自顧自地收拾殘局,忙完後才發現司馬青還站在洞口,她不由一愣,走過去就看到司馬青臉上滿是水珠。

“……你是不是有什麼受虐的癖好?”酒月眼神變得複雜。

她只是讓他背過身去,他直接跑開不說,還徑直跑到洞口,把臉送出去給雨打。

司馬青眼角一抽,一字一句道:“你是女子!男女有別,你更衣,我自然要回避!”

他說罷,眼神又不小心落在她露出的小腿,司馬青又默默閉眼,語重心長地重複了一遍,“男女有別啊。”

酒月:“……”

酒月嘴角抽了抽。

“我又不是全脫了。”她眼神幽幽,略有些不耐地踢了他一下,“不想死就進來換藥。”

司馬青:“……”

司馬青有些懷疑人生……半晌,才無奈地搖搖頭。

到底是年輕人。

儘可能地忽略那幾分不自在,司馬青又回到篝火旁,安靜地坐在另一側。

這草藥是酒月在路上摘的,沒什麼功效,只能止血。

此刻她蹙著眉,仔細地撥開那層被血染紅的包紮布條。

這是她從司馬青貼身衣服上撕下來的。

“你的面具壞了,你打算怎麼回平王府?”司馬青選擇閉著眼,任由她擺佈。

酒月撈過旁邊放在樹葉上備用的草藥,一把扔進嘴裡嚼吧嚼吧,“我從狗洞鑽回去……”

“……”司馬青到底是管不住嘴,“那你還真是能屈能伸。”

酒月睨了他一眼,tUi的一口將草藥吐他肩膀下側的傷口上,之後便重新在他身上撕下一塊布料來,面無表情地包紮好。

“王爺還是先考慮考慮自己吧。”酒月惡劣地戳了戳他傷口附近,懶洋洋地退了回去,“你不是說你有安排麼?你安排的人呢?”

司馬青疼得臉色扭曲了片刻,睜開眼就看到酒月的一臉壞笑。

顯然是故意的。

他氣笑了,但也不忘回答她:“準確來說,是陛下安排的人。”

酒月一愣,又聽他說:“原本計劃是,刺客追殺本王,本王一路逃竄,然後墜崖,之後便被陛下的人發現,然後把我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