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的平王面露痛苦,硬是強撐著下令:“我早就服過解毒丹,你的毒害不了我……給我拿下!”

酒月噗嗤一笑,“誰說我給你下的是毒了?”

暗衛們都不敢輕舉妄動了。

平王也感覺到身體的異常,他控制住情緒,語氣盡可能地平靜:“不知在下什麼時候得罪過閣下?還請閣下給個機會,在下一定賠禮道歉。”

酒月挑眉,笑得很囂張,“你當然沒得罪過我……不過,我想打誰就打誰,從來不需要理由的。”

平王:“……”

平王咬了咬牙,面具都快繃不住他的憤怒了。

酒月又掏出個瓶子拋了拋,“如何?現在是不是感覺自己慾火焚燒,渾身上下都火辣辣的?”

暗衛反應過來,“你居然下春藥!”

“膚淺。”酒月糾正,“是過期的春藥哦。”

平王:“……”

這藥粉實在難受,平王聲音都是擠出來的了,“閣下到底想要什麼?”

酒月努努下巴,“那匹馬給我。”

平王握拳,正要下令,酒月又出聲,“他們敢動,這解藥你就別想要了。”

“……那前輩親自來取?”平王已經無力地靠在馬車車廂上,他目光落在對方不真切的面容上,試圖發現什麼破綻。

酒月不慌不忙地走過去,從靴子裡拔出匕首來割斷了拴著馬的繩子。

“看在你這麼配合的份兒上,我就給你個痛快吧。”酒月一笑,很大方地將藥瓶拋給近處虎視眈眈的暗衛。

可就在暗衛去接藥瓶之際,酒月另一手卻直接將匕首扎進了平王的胸口。

平王一窒,瞳孔裡倒映出她殺氣騰騰的雙眸。

“你……”他瞳孔一縮,艱難地發出聲音。

“王爺!”暗衛們蜂擁而上。

“養這麼多廢物,得花不少錢吧。”酒月嘲諷一笑,隨手將平王拎起來朝著暗衛們砸去,一部分暗衛手忙腳亂地去處理平王那邊,酒月瞅準這個空檔,直接一夾馬腹朝著那邊衝了過去。

她手裡還有不少暗器,再加上馬匹助力,酒月有自信能甩開他們。

她甚至還有心思回頭去看平王。

此刻他已經被一個暗衛扶著喝解藥。

酒月又沒忍住笑出聲。

解藥?開什麼玩笑,她怎麼可能給解藥?過期的春藥哪來的解藥?

那個瓶子裡裝的是辣椒水。

一瓶灌下去,想必平王也沒心思管自己的慾火了,這怎麼不算解藥呢……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還是太善良了。

酒月嘆息一聲,策馬遠去。

客棧並不遠,仇東方伸長脖子一直等酒月,就怕酒月不回來了,他心裡有些懊惱。

他還是大意了。

不應該聽酒月的話,自己先跑的……萬一酒月打不過,他還能幫忙拖延會兒,萬一酒月要跟著平王跑,他也能及時把人打暈扛著就跑啊。

仇東方愁得很,趴在窗戶上一直等一直等,等到太陽都出來了,酒月的影子都沒看到。

仇東方:“……”

天都塌了。

仇東方心如死灰地傳了信回去,準備迎接王爺的毒打,正要離開……結果視野裡忽然跳出來一抹人影。

那人歡歡喜喜地出現在橋上,手裡捧了許多油紙包,嘴裡還叼著個餅……不是酒月是誰?!

仇東方:“……”

要不要這麼刺激?他年紀輕輕的,承受得了這種刺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