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吩咐仇東方,“你也去收拾收拾。”

仇東方點頭,奔回了自己的單間。

司馬青獨自走回小院,臉上有淺淺的笑意。

賬本已經交上去了,不出意外的話,這兩日,皇帝就會派大理寺去抄家了。

眼看就要入夏,部分易發旱災地區的賑災款就有了來路。

平王受此重創,就看他沉不沉得住氣了……

心裡想著事情,司馬青一時間也沒注意到院子裡的異樣,直到他走進屋子裡,恍惚間發現了兩個奇怪的東西。

心情詭異幾分,司馬青退後兩步,扭頭就看到酒月跟伏羽撅著腚趴在那地上。

司馬青:“……”

司馬青閉了閉眼,沉默地走過去,幽幽出聲:“你們在做什麼?”

酒月和伏羽都是一驚。

壞了,太投入了,竟然都沒察覺到司馬青/王爺已經回來了!

兩人對視一眼,酒月眼裡閃過懊惱,伏羽眼裡閃過愧疚。

默默轉過身來,伏羽一言不合就趴下認錯,酒月則硬著頭皮擋著身後的花草。

司馬青盯著酒月的假笑,又看了看伏羽的後腦勺,他微微眯了眯眼,也沒去看酒月到底在擋什麼。

他徑直轉身,看向了另一旁的花圃。

花草沒什麼異樣……但他卻被什麼東西晃到了眼睛。

司馬青蹲下身,伸手就摘下了一朵花。

然後看到了花朵下端扎著的針。

司馬青:“……”

身後冷不丁傳來墨金驚惶的聲音,“王爺!不好了!酒月跑了!她屋子裡連根狗毛都不剩……額,她好像跑到你身後了。”

司馬青:“……”

司馬青忽然覺得胸口堵的很。

以前的墨金聰慧細心……在遇上酒月之後就咋咋呼呼,聽風就是雨。

以前的伏羽沉著穩重……現在跟著酒月一起破壞花草,沒了公德心。

目光掃過中間那個汙染源,她還嬉皮笑臉試圖開脫。

“王爺,這是個誤會,我們就是想試試刀,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你的花啊草啊,忽然就掉腦袋了。”酒月呲牙訕笑,“我們不想讓您傷心,所以就……”

“就用針把它們接回去,是嗎?”司馬青心平氣和地接了她的話。

酒月點點頭,“是啊是啊。”

旁邊的伏羽一直在扯她。

酒月沒理會。

司馬青盯著她看了會兒,覺得胸口更堵了,要是扣她銀子,一會兒掉腦袋的會不會變成他?

拳頭悄然握起,司馬青不斷暗示自己要冷靜,然後看向伏羽,面無表情地說:“伏羽,扣你三十兩,等我回來時,我要看到原來的院子。”

他說完就進去了。

墨金一下就不服氣了,他盯著酒月冷哼一聲,“都怪你!”

酒月一臉莫名,同樣冷哼一聲,挎著包袱躍上房頂。

地上的伏羽卻鬆了一口氣,拽了拽墨金的袖子,壓低聲音說,“你錯怪酒月了,這些花都是我不小心削了的……還好有酒月吸引火力,不然這會兒我指定被丟進訓練營陪練去了。”

墨金:“……”

墨金神色扭曲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