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府的熱鬧,酒月不知道,就南潯說書的熱鬧,酒月是見識到了。

“只見那魁梧大漢頓時愣住,不敢相信跟自己同床共枕了數月的兄弟,竟是女兒身!”

“五哥……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被拆穿身份的女子低頭落淚,似乎是無顏面對大漢,扭頭就跑了出去……”

“五郎會追她,還是會追殺她呢?且聽下回分解!”

隨著拍板聲落,酒樓內的“嘖”聲此起彼伏。

“怎麼又沒了?明日可得早些來,我就聽到後半截,你快跟我說說前面……”

“就是那個五郎給他上藥……”

還意猶未盡的百姓從酒月身邊路過,酒月只覺得新鮮,現在才下午呢,南潯就已經下班了。

她扭頭看向走下臺的南潯,兩人視線對上,南潯顯然有些驚喜。

“好長時間沒見你了。”南潯在她對面坐下,眉飛色舞的,“怎樣?我現在說書可牛了!”

酒月支著下巴笑,“你是不是寫新話本兒了?這次跟上次的故事不一樣。”

“當然!”南潯得意地挑眉,“我也意外得很,本來以為沒人會看這個,結果大受歡迎哈哈……怎麼突然來找我?”

酒月眨眨眼,很大方地將金葉子拍在桌面上。

“哇塞……”南潯一下就瞪大眼睛了,“你這是飛黃騰達了啊!”

酒月謙虛擺手,“小意思小意思,走,帶你鑲牙去!”

南潯一頓:“……你來真的啊?”

“當然了!”酒月歪頭,盯著他的菜牙看了看,表示嫌棄,“大金牙多有品味!還不用你掏錢,去不去?”

南潯幻想了一下自己用金牙閃瞎他爹眼睛的場景,屁顛顛地同意了,“走走走,我早就約好師傅了,就等你的金子了。”

酒月:“……”

酒月笑了,“你真的很裝。”

南潯不語,只是一味地推她。

等到金子鑲上去,兩人已經是踩著黃昏回小院了。

流程比酒月想的要簡單,畢竟只是鑲了一層,不是拔牙重新打一顆,她盯著看了看,最後也接受了。

“勉勉強強,不影響吃東西。”她說著,將身上的包袱丟給他,“我這次去了雲江,給你帶了點東西回來。”

南潯還在舔自己的金牙,聞言便是一頓,“你去雲江做什麼?”

酒月瞥他,“你打聽這個做什麼?”

南潯沒好氣地拍她肩膀,“我也得給我那住在山洞的爹送情報啊,怎麼,你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

“沒有。”酒月挑挑揀揀地說了些,總結道,“你就告訴你爹,奸商倒大黴。”

南潯:“……夠精闢。”

兩人落座,酒月便說起了正事。

“我離開的時候遇上了平王,還捅了他一刀。”酒月有些遺憾,“但他應該死不了,他身上好像有護甲。”

南潯正準備嘗酒月帶給他的糕點,聞言又是一驚,“你怎麼敢啊?不怕被他們追蹤麼?”

他連糕點都放回去了,表情有些凝重。

酒月安撫地塞給他一個糕點,“不會,我特意繞路了好遠,那匹馬我也拉去隔壁城鎮賣的,路上也一直盯著的……而且平王應該沒認出我。”

“……這味兒還不錯。”南潯嚥下去一口點心,又皺眉,“確定嗎?”